天还来,气死你。
病房门关上,江斯宁看着病床上的原承,原承也看着他。
两人其实是有些像的,都有一双与罗大光相像的眼睛,狭长,带着几分阴郁。
罗大光的眼睛总是充满着淫.邪,让人看了厌恶,但其实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
江斯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也许是那仅剩的一些同情,也许还有些别的,反正他来到了这里。
江忱和江果在的时候,原承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现在他竟然开口了。
我是不是应该喊你一声哥哥?男孩说话时声音虚弱且有些嘶哑,一是因为生病,二是因为那天江果把他的喉咙扣破了,到现在还没好,一说话就疼。
江斯宁对哥哥两个字没有意见,但对于原承的哥哥却觉得恶心,不是恶心原承这个人,而是恶心两个人身体里流淌着的血。
他们的血脉相连是让人恶心的。
江斯宁没说话。
原承又问:罗大光还活着吗?
江斯宁点了点头:比你好。
原承自嘲的笑了一声。
江斯宁觉得心里有些异样,病床上这个男孩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江斯宁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转身想走,也许,是逃。
看着这样的原承,江斯宁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压抑,痛苦与无能为力。
身后传来男孩沙哑且冷淡的声音:螳螂断臂,壁虎断尾,都是为了求生而已,如果能够站在阳光下,一时的黑暗又算什么。
门外,带着江果回来拿书包的江忱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又收了回来。
哥哥,你也活的很艰难对吗?我听咱爸说过你,也说起过你妈妈。
一声哥哥,一声咱爸让江斯宁生理性厌恶的干呕了一声。
原承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今年才十岁,我想我能活到七十岁,哪怕我现在躺在病床上动不了,可是即便失去这段时光又如何呢,我还有以后的几十年。
江斯宁觉得冷汗像是毒舌的信子一样从后背爬上来,让他遍体生寒。
小忱。江果拽了拽胳膊,小声道,你怎么不进去?
江忱下意识的去捂江果的耳朵,手顿了下,往下牵起江果的手牵着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原承没有重生,他就是这么个人设。
原承对江斯宁的暗示应该挺明显的吧,我估计还有一到两章正文结束,先预告一下,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感谢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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