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谁曾想公子家中另有一位兄长,兄长同样青睐小姐。公子父母早逝,种种皆由兄长定夺。兄长大权在握强横霸道,公子年幼孤苦柔弱无依。种种曲折过后,心上人无奈成了长嫂,公子悲痛欲绝又无可奈何,痛哭流涕誓言终身不娶,更找来无数面容肖似的女子,纳入后院,日夜醉生梦死……这戏班的戏也排得古怪,如说书一般,每日只演一折,每三日方再演下一回。
如今正演到兄长棒打鸳鸯,公子寻肖似之人醉酒寄情。那公子扮相俊美唱腔高亢,及至幽怨处双眸闪动百转千回,看过这出戏的老少妇孺没有不哭的。
顾明举摸着下巴认认真真地听:“确实有些意思。一个没有红角的外地戏班,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可不是件容易事。”又是那样闪闪烁烁高深莫测的表情,一双桃花眼精光四射掠过无数谋算。
温雅臣无心追问他话中的内涵,弯腰收拾地上的食盒:“整日里算来算去,有意思吗?”
“我若如你一般,自然觉得没意思。可你若是我,再不想争也不得不争。大护国寺的老和尚说,世人愚昧,熙熙攘攘皆为名来,川流不息皆为利去。出家人四大皆空自然觉得人世庸俗可笑。只是,名利二字纵然诱人,可倚翠楼中的顶尖花魁尚有人感慨不够颜色,何况众生芸芸大千万象?焉知你之砒霜即我之蜜糖?奋力搏杀,在你温少眼中或许只觉污秽恶俗,在我看来,却只为挣扎求生。”不是所有人都生来锦衣玉食,浑浑噩噩亦能安享尊荣。所以他才喜欢同温雅臣一起,看着这个不知疾苦的公子哥昏天黑地胡闹,心中便不自觉跟着生出几分快意。能这般无所顾忌任意妄为,也是老天对他的厚爱了。微微一笑,顾明举撇开话题,“你的那位叶公子呢?还在劝导你用功读书?啧,真是个实心眼的老实人……”
指尖一颤,白瓷酒盏滴溜溜倾倒在地。温雅臣把腰折得更低,埋下头自顾自去拾:“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去年入秋以后就再没见过了。你不提,我都忘了。”
既然忘了,怎么我一说你就立刻想起来?顾明举不拆穿他的谎言,想了一阵,又再问:“上回你说要找个先生进府教课,学得如何?”
温雅臣的嘴角越发勾得疲惫,视线下落,语气克制不住地上扬:“说说罢了,你当真觉得我是念书的料?”
隔着影影绰绰的栅栏,顾明举上上下下将他打量,神色格外正经:“其实你天资聪颖,加上几分用功,不是不行……”
温雅臣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打断:“可我哪里是用功的料?你从前不也说过吗?老天爷偏疼我,这一辈子这么安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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