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止住了笑,才回神发现两人实在靠的极近,乌黑的发盘绕在一起,就像不安分的小钩子似的,钩得心湖泛起一阵阵涟漪。
他们对视着,目光纠缠着,仿佛流动着了些什么极隐秘的情愫,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理智已经在警告着不妥,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互相靠近,更靠近这个人……
突然很想……
很想……
很想吻他……
“万岁爷。”常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传到寂静的室内无疑像是一个平地惊雷。
阜怀尧蓦地推开他坐了起来,神态瞬间恢复得波澜不惊,冷声道:“何事?”
“回禀万岁爷,左相李大人求见。”
“朕知道了,摆驾御书房。”阜怀尧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刚想迈步,又回头拍了拍有些发愣的阜远舟的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可能开放太学院的事又有什么岔子了,你先用膳,朕可能不回来了。”
说完也没等他回答就急匆匆走了。
阜远舟望着男子白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只觉得兄长的脚步不如往日从容。
他坐在紫藤靠椅上怔怔的发了许久的呆,明澈的眼睛里似乎有东西在变幻色泽,最后,他伸出手,轻轻按住了自己的双唇。
皇兄……
阜怀尧……
……
阜怀尧说可能不回来,人就真的没回来,阜远舟扒拉着饭粒,味如嚼蜡啊味如嚼蜡~~~终于忍无可忍的把碗筷一扔,往御书房跑去。
不过……人呢?
阜远舟左看看右看看,把鬼鬼祟祟准备溜走的常安逮住,恶狠狠问:“皇兄呢?”
常安无辜:“奴才也不知道啊。”
“你是皇兄的贴身太监,你不知道谁知道?”
“万岁爷不想让奴才知道,何况殿下您都不知道,奴才又怎么会知道呢?”常安企图用一堆“知道不知道”来绕晕这位明显暴躁不安的殿下。
可惜效果不佳,永宁王指骨咯吱咯吱作响,表达无声的威胁。
常安哭丧着脸,“要不殿下去东宫转转,万岁爷似乎心情不太好。”阜怀尧对阜远舟明显不太一样,也许有事可以让后者帮帮忙。
阜远舟一愣,“皇兄心情不好?为什么?”
“万岁爷的心思,哪是奴才能猜得出来的?”
随手把常安一丢,阜远舟满腹疑惑地往东宫的方向去了。
常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有些困惑——皇上和永宁王怎么都怪怪的?莫不是……
猛地想起某件事,常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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