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就是一把越锋利的双刃剑,它会让阜远舟坚守最后的底线……最终也会成为“血承”最强大的食物。
没错,的确是食物,人的不同感情总能在人的身体里生出某种物质,成为饲养“血承”的养料,直到人再无感情,枯竭而亡。
没有什么是永不枯竭的……阜远舟在赌,倾尽身家赌他的感情会赢过一个没有理智的畜生。
赵衡想,也许他该相信阜远舟能赢的,只是连阜怀尧那般从来留三分退路的人都交付了十分真心,他……终归了少了那三分勇气。
……
阜怀尧没想到所谓的“别有洞天”,果真是叫人惊奇的别有洞天。
第二天一大早,安静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宿营地就已经热闹了起来,阜怀尧梳洗一番跟着阮鸣毓出了帐篷的时候,正好看着脸上扣有黑玉面具的左护法碧犀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的江亭幽站在一起。
碧犀指挥着宿天门门人在湖边挖出来了一个机关,然后江亭幽将“别有洞天”的钥匙——青铜的平安扣和铜质的钥匙放在了相应的位置,摆弄了好一会儿,碧犀正想问他是不是打不开的时候,整个地面就忽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阮鸣毓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身边的换了一身黑袍子方便走动的年轻帝王。
震动维持了一会儿,停下来之后众人就发现旁边那个不大的湖泊平静的水面已经被打破,波光晃动间,甚至迅速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水流往地下吸去。
这个湖泊虽说是不大,但是也不小,水声轰隆声势浩大,和之前在铭萝庄地下迷宫里的感觉差不多,阜怀尧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不到一刻钟时间,整个湖里的水就被抽干不知到哪里去了,形成一个巨大的地坑,湖底沉沙淤泥上鱼虾蹦跶,水草倒伏,不可谓不神奇。
而随着水位的下沉消失,也露出了一段通往地底的大理石质地模样的阶梯,阶梯上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并没有贝类水草依附在上面,只沉着一些泥沙罢了,依稀能看到乳白的原色。
宿天门的门人似乎早就准备,将用几个临时用木桩凿出来的大木桶装的水倒了下去,冲洗那些泥泞的阶梯。
江亭幽将机关上的平安扣和钥匙收了回来,交给碧犀之后走向阜怀尧,“陛下。”
“江先生,”阜怀尧已经不着痕迹挣开了阮鸣毓扶着自己的手,颔首以示招呼,目光又在那个抽干了水的湖坑里看了几眼,“这就是‘别有洞天’?”
如果不是抽干了水,估计就得潜水往下摸了,谁知道水底下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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