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贵,其实又何尝不是子凭母贵。我母妃原是宫婢出身,在宫里并不受宠,宫里的人表面恭顺谦卑,私底下却时常懈怠我和母妃的日常起居,要不然母妃也不会患病不过月余就抱憾离世。母妃一死,我在宫中地位连侍从都不如,如此这般,心中难免多有反叛之意。幼时调皮,虽不触及大错,但却小错不断,幸有六哥多加照拂训诫,否则依我幼年这般鲁莽,只怕长大后定了性,定要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来。”
八王爷深吸一口气,感慨道:“六哥是什么人?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记得那一年六哥从沁阳班师回朝,一袭白衫,英姿飒爽间气度迫人。我们身为皇子,这样的身份注定今生将遇到很多人,男人和女人。放眼燕国,对六哥痴迷的女子有很多,一心一意的也大有人在,但自小在宫闱倾轧中长大,见多了薄情寡义、情爱浅薄,到底是寒心至此,又哪有那么多的深情恩爱,于是注定芳华错付。可是你遇到了顾红妆,算计她成为你夫子的人是你,对她倾心的人也是你;只是她太过谨言慎行,太过刻板无情,不管你对她多好,她的心中仍然没有你的存在。六哥,你可以掌控大燕未来天下,却掌控不了属于自己的爱情。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顾太傅复活后,纵使不爱又如何?她依然是那个顾红妆,而你最终爱上的,却也是那样一个无情的她。活着总比永远沉睡下去要好,至少在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她可以让你喜,让你悲,要不然人生将变成一池死水,春梦了无痕,毫无生趣。”
放眼天下,能让八王爷收敛心性,说出如此挚情话语的人除了东宫太子,只怕再也他人了。
八王爷说话的时候,燕箫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笑如春风,暖意淡的让人无从察觉。
“老八,你我兄弟情深,虽说你平时做事沉稳,说话妙语连珠,但都不及今日所言入心。”
八王爷和声笑道:“六哥若喜欢听我说话,这还不简单,今后在你床榻下铺张席子,每日睡前陪聊,定让六哥酣甜入梦。”
燕箫笑了笑,心知打趣居多,也就没有多加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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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内殿,燕子墨刚扶燕箫躺下,白芷就闻讯带着侍婢匆匆赶了过来。
燕子墨这边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六嫂”,白芷一心挂念燕箫身体,敷衍唤了一声八弟,坐在床前伸手就要探向燕箫的额头。
燕子墨在一旁打趣道:“六嫂,六哥这是宿疾,并不见得每次犯病都跟受了风寒有关。”
白芷脸顿时红了,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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