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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送来膳食,却因为没有胃口,刚摆上就被下令撤走。
东宫太子经此一病,身体大有不胜之状,连早朝都没有上,只在房中养息。
晨间,燕皇因为此事特意派人前来问话,宫人回去禀报没多久,毕竟是一国太子,燕皇增派太医院近八名太医前来问诊。
会诊结果一致,感染风寒,这才会引发宿疾。
燕箫似是早已习惯这样的言辞,倒是白芷对毫无作用的看诊结果不甚满意,斥责太医们的时候,燕箫抬起手臂横放额前,闭眼小憩,然后……睡着了。
再次醒来,触目便是白玉兰帷帐,上面悬挂着芙蓉花卉鼻烟壶,瓶口开着,难怪燕箫醒来后,头脑没有先前那么昏沉。
一旁有啜泣声响起,是白芷。
白芷抡起手帕频频拭泪,哽咽难言,见燕箫醒来,连忙背转身体悄悄拭泪,
燕箫见了,寂静开口:“我还没死呢!”殊不知,一句话没说完,又是好一阵咳嗽。
白芷闻言,心里难受,“殿下是福厚之人,自会松鹤长春!”
燕箫笑了笑,也不反驳白芷的话,疲惫的把眼睛闭上。
白芷把被子给燕箫掖好,这才转身离开。
床榻上,原本双眸闭合的太子殿下蓦然将眼睛睁开,眼底藏着掩不住的耀眼光芒。
白芷走出合欢殿,侍婢抱琴早已等候在外。
巍峨宫墙下,主仆二人缓步慢行,一众宫人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抱琴压低声音道:“娘娘,您猜的没错,奴婢偷偷拿了一些殿下服食过倒掉的药渣,在里面确实掺杂了毒药,每次一点点,虽说不致命,但长此以往毒素凝身,恐怕就算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白芷眸色深幽,思绪不知神游到了何方。
“娘娘……娘娘……”抱琴一连唤了两遍,这才将白芷的思绪拉了回来。
白芷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此事会是谁干的?”
“这……奴婢不知。”抱琴仓惶低头,那样的姿态,分明是心中已有可疑之人,但却不敢明说。
白芷冷冷一笑,“会是他吗?”
闻言,抱琴迅速抬眸望了一眼四周,皱眉劝道:“娘娘,这话可不敢乱说。”
“抱琴,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不要命胆敢向东宫太子投毒?”白芷压下激动地情绪,整了整衣袖,朝抱琴淡声吩咐道:“捎信给他,就说我要见他。”
同一时刻,合欢殿。
李太医端来了苦苦的药汁,迟疑不定的看着燕箫:“殿下,这药还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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