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鸾一道带着寒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程玉不理会,一扭身子奔着后殿去了。
程玉到后殿时,太傅正好离开,两人行过礼,擦肩而过。
冯嬷嬷正伺候着女皇宽衣,程玉忙上前去帮手,冯嬷嬷看到女皇眼色,起身出去带上了门,只留母女二人在殿内。
程玉轻声唤了一句母皇,女皇看她一眼,厉声说道:“你最近行事越发荒唐,御史台参你的折子漫天,我该对你如何是好?”
程玉知晓自家母亲,惯是嘴硬心软,但凡她开口教训,便是雷声大雨点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哪一日她不说了,才是走了绝路无处可逃。
“女儿知错了。”程玉将头靠上女皇肩膀,撒娇道。
女皇见她这副赖皮样子,语气也再硬不起来,只推开她的头,“你啊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当谨言慎行才是。”
程玉扮小女儿姿态,噘噘嘴,“女儿最近都在公主府里不曾出门,谁知道他们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还不是你纳的那些个面首,整日好吃懒做,惹是生非,”女皇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长宁,你便留下几个知情识趣的,其余人就遣散了吧。”
程玉扶着女皇坐下,应了声是,“女儿回去便清理门户,将那些不安分的打发了。”
女皇牵过她的手放在手心,两人就似一对寻常母女,“长宁啊,驸马不日便要回京......”
程玉身子一顿,又快速平复下来,孟锦臣奉旨出京办案,已有两月未归,她随意说道:“回便回吧。”
“自回他的驸马府去。”
女皇熟知自己这个女儿,面上任人揉扁捏圆,实际上心硬得不得了,眼里不容一粒沙子......是几个孩子里最为像她的。
“长宁,天下男子多凉薄,驸马他心中有你,这么多年只那一个妾室,安分懂事从不敢晃到你面前来......”
“且你这些年如此荒唐,驸马也并未多言,长宁......”
“母皇,长宁心中不怨他了......只是长宁也不再爱他信任他了,”程玉目光平静,“母皇,当初是您亲身察觉父亲在边疆与人诞下二哥......您最该懂长宁啊!”
女皇瞬时安静下来,是啊......她最能切身感受那种痛苦。
夫君离家出征,一走便是数年,她难忍相思,千里单骑,却见到心心念念的男人收了地方官员赠送的美婢,且那女子已诞下一个男孩,竟比她的女儿幼子还要大上一些。
如若她未曾走上这一趟,还要被瞒在鼓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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