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常氏新寡,现下已回至武英侯府。”
郑翰玉听了,倒有几分诧异,脱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陈良琮见他问起,越发来了兴致,一五一十讲道:“年前的事了,常氏那夫婿孙小侯爷去岁就向朝廷告了长假。我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害了痨病。你也知道,这病难治。请了多少大夫,也不中用,去岁年底,侯府就挂了白幡出来。常氏嫁给他不上两载,并无留下儿女。老夫人心疼女儿,过了年就把她接回去了。”
郑翰玉剑眉微挑,面色却波澜不起,颔首道:“原是如此,但她夫婿过世尚且不满一年,她便这等迫不及待的回母家去了?小侯爷家中没有话说?”
陈良琮却叹了一声:“兄弟,你怎么忘了?那小侯爷的父母早已亡故,侯府一早就是他当家。他这一蹬腿,孙氏族里还有哪个成气候的?余下那些不成器的东西,只忙着争夺财产,倒巴不得这位侯夫人早早离去,免得一个未亡人,杵在府里碍了他们的好事。”
郑翰玉听着,不由冷笑了一声:“她倒还是这么个脾气,干脆利落,也算世间少有。”
寡妇再醮,也不算什么新鲜故事。但丈夫甫一离世,即刻便抽身走开,也未免有些过于寡情露骨。她一个朝廷敕封的诰命夫人,又不是乡野寡妇任人欺凌,就算留在侯府中主持家务,又有谁敢欺负她不成?如此一来,倒好似她是被孙氏族人赶走的一般。
然则常文华的秉性不一向如此么?
她永远没错,永远有理,永远是旁人负了她,她是可怜无辜的,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
横竖,都已是陌路人了。
陈良琮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径自说道:“虽说常氏嫁过人,但兄弟你眼下这境况,想娶个好人家女子也是难事。你们两个彼此性格熟稔,想必能合得来。她之前算是负过你,往后余生若能尽心服侍,也算补偿了。”
郑翰玉淡笑不言,片刻忽直视着陈良琮的眼眸,淡淡问道:“可是常家请你来做说客的?”
陈良琮顿时一阵窘迫,颇有几分蹩脚把戏被当面拆穿的尴尬,挠了挠头,索性认了:“这不开春时候,母妃在宫里办了一场小宴,请了几位诰命夫人并闺阁小姐,她便随着她母亲入了宫。我听她言语神情,好似很是懊悔当年之举,又说很是对不住你。这意思,还不明白么?故此,我今儿来瞧你,也问问你的想法。”
郑瀚玉面色如水,漠然道:“昔日弃我去,便是憎我身残之故。我今日残疾如旧,如何能耽误她的大好终身?陈三爷不必白费唇舌,还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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