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公子哥儿莫不都是些轻狂之辈,见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要黏上去!
当下,他沉着脸大步上前,淡淡问道:“贵客登门,有何事指教?”
这口吻不甚客气,郑瀚玉倒不以为意,云淡风轻的一笑:“宋世叔,晚辈不请自来,叨扰了。”
宋大年将手一摆:“郑四爷,咱们云泥有别,您还是别折煞我了。”话虽如此说,但见郑瀚玉言谈温和有礼,他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几分。
郑瀚玉微笑道:“世叔过谦了,若无您当年舍命相救,便无今日国公府的基业。当年家父在世时,便时常向晚辈们说起,教诲我等知恩图报。小侄早年间忙于学业,近年来又不能行走,鲜少出门,疏于往来,还望勿怪。”
这番客客气气的高帽子一戴,宋大年倒也不好只顾冷着脸,说道:“郑四爷客气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罢。”言罢,便当先一步,向堂屋走去。
莲心在旁问询:“爷,您看这……”
郑瀚玉说道:“推我进去。”
莲心自是听话的,依言行事。
早在郑家马车进村时,便引了一群孩童追逐笑闹,更有几个闲人,见连着几日,都有城里的贵人来宋家,也都跟着过来,勾着头看了半日的热闹。
眼见得一名衣着华贵、长相俊俏的贵气男子在宋家院中同宋老爹攀谈了半日,又自报家门是国公府来的,人顿时便炸开了锅,只说清泉村这等小地方,几时来过这样的贵客,便一传十十传百,传的全村人都来瞧,将宋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有那昔日知道些旧情的老人,陆续将这宋家同国公府的纠葛讲了出来,说道:“早年间听闻,这老宋家的闺女其实许给了京城里的靖国公府。如今人上门,怕不是来说亲事的。前儿来的两个妇道人家先来说项,眼下新郎官儿自己来了。”
就有那或醋妒的或诧异的,问了出来:“莫信口胡说,这宋家不过是庄户人家,同咱们一般的人。老宋头的闺女,敢就许给国公府了?我家二丫头,咋没达官贵人来下聘?!我看,怕不是宋家老大在外跟人打架闯了祸,人家上门来问罪的罢!”
先前说话之人气的脸色通红,大声道:“你知道个屁!早年间宋老爹还在行伍中时,曾救得那老国公爷的性命。老国公爷亲自带了礼物前来酬谢,村里敲锣打鼓,在老宋家摆了足足三日流水席。那老国公爷还拉着宋老爹的手,亲口说若没有宋老爹的舍命相救,就没有国公府的泼天富贵,还定要与宋老爹结成儿女亲家。那时候我还是个光屁股娃娃,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宋家那流水席从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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