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柔声道:“四爷,不用担忧我,这些事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说话若实在难听,我走开就是了。再者说来,还有老太太和几个嫂子呢,总也不至闹的太过。”
郑瀚玉见她执着,也不再勉强,微微颔首:“若有什么不快,回来告诉我。”
宋桃儿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告诉四爷,难道四爷还要去寻人家的麻烦不成?”
许是两人年岁相差大了些,郑瀚玉待她总是多了几分呵护照拂之意。
两人成婚这些日子,宋桃儿已渐渐活泼自如起来,面上的笑影也渐渐多了,再不复当初那畏怯自卑的模样。
郑瀚玉见她笑的开怀,也不由一笑,未再多语。
郑廷棘回了二房,却并未再闹,倒是蒋二太太寻死觅活了一回,又跑到松鹤堂去跟郑罗氏哭诉,什么她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绝了她。四房的小叔子当真不是好人,分明不怀好意,选这样的差事派遣给侄儿云云。
郑罗氏起先还好言好语的宽慰,但听她责怪起郑瀚玉,脸便也耷拉了下来,冷声道:“上阵杀敌,为国出力,那是理所当然。当初老国公爷怎样九死一生,才挣下如今这份家业,你小叔更为了黎民百姓坏了一双腿。如今不过是让你儿子押运粮草,又不是去阎罗殿拜会阎王爷的丈母娘,你号什么丧!那些个没见识、没出息的话,也只好由着你这种墙角炕头的妇人去说!还不干你的正经事去,越发惹的我说出好的来了!”
郑罗氏有了年岁,又是国公府里最年长的长辈,平日里总端着一副慈和爱护小辈的样子,今儿却实在恼了,骂出这些话来。
蒋二太太其实个色厉内荏的货,见老太太发了脾气,顿时也吓懵了,料知这事儿已没转圜余地,便哭嚎着回去与郑廷棘收拾行李。
待打发了蒋二太太出门,郑罗氏面上泛出些倦怠疲乏的神色来,吩咐云樱取了茉莉薄荷油膏按揉太阳穴。
孙嬷嬷端了碗茶过来,在一旁笑道:“二太太向来聒噪,今儿可是过分了,竟吵的老太太头痛起来。”
郑罗氏并不睁眼,淡淡道:“一个不争气,两个省心!”
孙嬷嬷大约明白她所指何人,并不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