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说了一会儿闲话,宋桃儿想起白日宴席间事,向他道:“我记得,永安侯夫人说起,在南郊置办了一所别院,听来占地极广。可巧,平大将军夫人也说家里近来添置了些房舍,也在南郊,说是以后踏青上坟供他们内宅娘们玩耍的去处。”
郑瀚玉起先微顿,霎时明白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问道:“你怎么晓得要听这些个?”
宋桃儿笑道:“这什么赏花宴,又什么茶会,不就是打听这些个消息么?再来,你前儿还同我说起那些个烦心事来着。”
前两日,郑瀚玉在屋中看搪报,随口就同妻子说起,近来边关打仗,押送去的粮草数额总是不对,可是查来查去账上也没什么毛病。要说路上耗损,那也未免忒大了。推算来,京里督办这事的就是这两位大人,然而没个实在把柄,兵部、刑部、大理寺都不好派人去查的。这等滑不留手的老油条,委实不好对付。
购置别院不算稀奇,但是两家子凑在一起盖房子做邻居,那就有些新鲜了。
郑瀚玉笑了笑,“你真聪明。”
“那是自然。”
宋桃儿晓得听来的这些事是有用的,颇为得意的笑了。
这些日子过来,她逐渐褪去了当初那怯懦羞惭的样子,一日比一日活泼开朗,且渐渐露出了本来的烂漫模样。
这一日出去,上至她们这些太太主子,下到跟去伺候的丫鬟仆从,无不闹得人困马乏,整一日无事。
隔日清晨,郑瀚玉与宋桃儿才起身,就听人来报信:“不得了,老太太昨儿下半晌发了急病,请了王太医看诊,如今已病的下不来床,招各房的太太过去侍疾呢!”
两口子都吃了一惊,宋桃儿先说:“昨儿回来时,我看老太太精神头还很好,怎么一下就病了?”
郑瀚玉沉默不言,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来人举袖抹了抹额头的汗,回道:“四太太说的是,但王太医说,老太太有了春秋,各样的事都是说不准的。”
郑瀚玉这方问道:“王太医可说了是什么病?”
那人道:“说是,瞧着像中风。”
老太太病倒,又是中风,可不是一件小事。
虽则两人心里都存了些疑惑,却也不敢轻视,忙起身收拾了,一起往松鹤堂去。
才进了松鹤堂院子,就见廊下果然生着个小铜炉子,一口药锅在上炖的啵啵响。
看炉子的小丫头子小鸠抬头见着二人前来,连忙起身问安,又掀了帘子通报。
拾级而上,就听里面蒋二太太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号,一会儿高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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