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读的?读来读去,就读出这么个东西来?竟然还考上探花?”
“卢大人,”乐安看着卢谯,“你告诉本宫,这个探花是怎么来的?”
卢谯擦擦脸上冷汗:“这、这……探花自然是考出来的。”
乐安扬眉。
“这可不一定吧。”
“说不定,就是作弊来的呢?”
卢谯目瞪口呆。
一万个不明白,怎么说这话说这话,就转到卢嗣卿科举作弊上来了。可就算再不明白,他也知道,这个指责可不能认。
“公、公主,这可不兴乱说!”卢谯梗着脖子大喊。
“乱说?本宫可不是乱说。见微知著,一叶知秋,本宫左看右看,就这东西——”
她指了指那被侍卫反剪着双手按住,看上去无比狼狈的卢嗣卿,“这模样,这德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考上探花的样子呀?指不定就有什么猫腻,嗯,还是叫皇上查查为好。”
卢谯惊呆了,指着乐安,“你、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而那边还被捂着嘴的卢嗣卿,则已经双眼冒火,嘴里似乎急切地想说些什么,但因为侍卫捂嘴捂地紧,只能泄出一点“呜呜”声。
乐安笑吟吟地,看向卢嗣卿,看见那双愤怒赤红的眸子后,嘴角上扬。
她走到他身前。
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愤怒、嫉恨和轻蔑。
乐安满意了,对侍卫道:“松开他的嘴。”
侍卫们有些犹豫,“公主?”
卢嗣卿这模样,一看就是还没吃够苦头的样子,反而那一盏茶,似乎将他彻底激怒了,此时的眼神看上去极为可怕,怕不是侍卫们一松开手,立马就又要口吐不敬之辞,因此侍卫们很有些犹豫。
乐安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松吧。”
闻言,侍卫们虽然犹豫,却还是听命松开了手。
而这一松手,卢嗣卿果然立刻便口吐芬芳。
“你个毒妇,胡说八道些什么!”
卢嗣卿被泼了一脸热茶后,便被侍卫死死捂住嘴脸,此时脸上又烫又疼不说,涂地厚厚的脂粉被热水一化,几乎成了糊糊状的东西,顺着脸颊从上往下流,还有描眉的黛粉,涂唇的胭脂,白的黑的红的,俱混在一起,让那张本就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变得光怪陆离,可笑滑稽起来。
卢嗣卿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想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丑陋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