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期走进来,跟往常一样率先往他藏酒的地方走。脚步微顿,麦子期抬头。朱沫站在旋转楼梯上,怯怯的看着他。
“过来。”麦子期道。
她已经飞奔了下来,钻进他怀里。
“又不穿鞋。”麦子期大手握住她脚踝,将她纤细玲珑的脚抬起。
温暖的手指驱散脚上的凉意,朱沫怔了怔,方才道:“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她圆眼睛里的神情让麦子期好笑,逗道。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顶撞你,以后,”她咬了咬唇,“你便是天,是我用生命去爱的人。我再也不会忤逆你。”
他是树,她是藤。只有依靠着他,她才得以有生命。如果对象是他,做攀援的凌霄花又有什么关系呢?
麦子期微微动情,吻了吻她湿润的眸子,抱着她上了二楼。
苏妍回了美国。危机解除,朱沫又开心快乐起来。
每天做好丰盛的饭菜,等待麦子期回家,听他赞扬自己的厨艺,实在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本来以为因为苏妍的离去,他会多少有些伤心。但朱沫在他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道行太浅,猜不清麦子期的心。只是每天晚上他与她做爱的时候,会分外热情,前前后后的折腾,将朱沫拆开重组然后再拆开,直至两人都精疲力尽方才罢休。
麦子期不忙的时候,鲜少跟慕容萧他们出去胡混,大多时间都在书房里。他看书,朱沫也看书。看一会,从小说情节里探出头来,看看他的侧脸。季夏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不复燥热,仿若流金。
北京的秋天极其短暂,一夜风起,草木萧索,感知到这个季节的时候,天地间已经涌动着刺骨清寒。
伴随着一夜秋风、满地落叶而来的,还有傅云初的喜帖,明晃晃的摆在朱沫面前,扎眼的亮。
朱沫抓着喜帖去找金小小,坐在她公寓里温暖的大床上,朱沫坚定道:“我是不会去的。”
“那就不去呗。”金小小不以为然。
“他会不会以为我小气啊?”朱沫又有些不淡定,“都说了和平分手,我还抓着不放似的。”
“那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觉得尴尬。不去很正常。”金小小道,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朱沫仍有些犹疑。金小小口中劝慰着,拉着她起身,带她去高级会所做了个香草SPA。朱沫一身香喷喷的出来,脑袋既觉得清爽,又有些眩晕,也就高高兴兴把喜帖的事忘在爪哇国了。
可谁知终究还是没能逃掉。
当麦子期递给她一份喜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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