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坐到了她旁边的树干上,手中也拎着一坛酒:“其实你想继续打,我可以陪着你。”他将酒坛盖子拔开,也仰头痛饮一口,酒水湿了满襟。
俞千龄轻瞟了他一眼,抬头看天上明亮的皓月,道:“本来这场战事是能够避免的,没有必要死伤那多人。”
夏亦忱转头看向她:“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伤怀悲秋了,你明知以文国的野心,这场战事是早晚的事,上次攻打绥国之时,文国就想趁火打劫,你清楚的很,若是没有刘燮,文国也会趁机入侵,而这两件事凑在一起,不过是一箭双雕。千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俞千龄看向他,将手中空了的酒坛子扔了出去,砸在碎石上,一声脆响。
“人都是会变的,你不也是吗?”她环胸道,“怎么,来找我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跟你洞房花烛夜?你放心吧,我是说到做到的人,你如约放了怀今,我自然不会失约。”
夏亦忱闻言没有说话,仰头喝了一口酒,仰头看着上空出神。
俞千龄有点搞不懂他,蹙眉道:“想什么呢?莫不是在占星,算黄道吉日吧?”
夏亦忱将手中酒坛举起,咕噜咕噜一坛喝了进去,然后将酒坛子一扔,擦了擦嘴道:“千龄,你是真的变了,以前的你绝不会为了谁妥协,所以容峥留不下你,向泽也留不下你,而今,你却为了他跟我妥协。”
娘的,他这是得了便宜还要数落她一顿?我他娘的还不是被你逼得!而且这有向泽什么事啊?她和向泽可没有一腿!
俞千龄瞪眼道:“所以呢?”
夏亦忱看向她,夜空揉碎在他眼睛里,让人看不清楚,猜不明白,他说:“逼你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明日我也启程回夏国了,我们这次各自安好吧。”说罢他从树上跳下,一步步走远。
俞千龄看着他走远,许久才想明白他的话:所以他这是话不做数,放她回去跟她男人孩子团聚了?
娘的,有病,不早说,害她膈应那么天!
“大将军!大将军!驸……驸……驸……”
俞千龄听见从树上跳下来,心情有些愉悦的骂道:“妇你娘啊!驸什么驸!”
小兵被骂完捋顺了气息,道:“驸马和小殿下来了!在您营帐里呢!”
俞千龄一听这个阔步往营帐走去,见了抱着孩子的时怀今就骂道:“你要疯啊!兵荒马乱的你还带着他来这边,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情呢!你这……呛。”
俞千龄话还没说完,时怀今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声音里有些许哽咽道:“千龄,我来把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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