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思量着道,“陛下会信吧……”
“不行!”苏妤断然摇头,听也不愿多听半句地皱眉道,“怎么能把你推出去……”
那些日子,一直是折枝陪着她。
“娘娘……”折枝狠一咬唇膝行上前,抬头望着她道,“娘娘……您得分得清轻重啊!您想想那两年的日子,谁都能踩您一脚……如今好不容易好些了、陛下肯待您好了,您不能……”
“折枝!”苏妤喝断她的话,凝神思忖着叹道,“不管我如何,这事不能怪到你头上。陛下他……在我眼里本也无关紧要了,他肯待我好我便受着,不好也就罢了。”苏妤微一笑,“他不值得我推你出去受罪。”
折枝微有一愕。她还以为,这些日子下来,苏妤多少是动了心的,怎么竟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陛下他……也许值得我为了自己去一争,却不值得我搭上身边的人去争。”苏妤咬一咬嘴唇,一叹道,“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那苏家呢?”折枝的话让正回身去拽被子的苏妤身形陡然顿住,她重新扭过头来,折枝苦一笑道,“娘娘您知道……这事陛下如若想查,总能查到的。奴婢知道娘娘狠不下心、想护着奴婢,但是……若是没有人把罪名担了让陛下释疑,只怕……”抬眸与苏妤视线一触,折枝噤了声,默了一默,又道,“娘娘三思。”
有那么一闪念,苏妤想走进侧殿告诉皇帝,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意思,跟苏家没有关系、跟折枝也没有关系。可是很快便清醒了,不可能的。她是苏家的人,她担了这罪名,苏家也决计躲不掉的。
见她久久沉默,折枝勉强一哂道:“娘娘,是您罚……还是奴婢自己到宫正司去?”
她就这样被远在宫外的父亲逼到了死角。罚折枝……就算在她最不顺的两年里也没有过。那两年事事要看人脸色,她们始终互相护着。如今境遇好了些,反倒……
苏妤被心中的情绪迫得一笑,直不知自己到底图个什么。
但……折枝的话却是对的,事已至此,只有有人顶了罪名让皇帝释疑,才能到此为止。
“来人。”苏妤颤声一唤,两名宦官很快出现在了殿门口听命。苏妤拢在袖中的手狠掐了胳膊才忍住了心中的情绪,竭力平静道,“拖出去……杖责四十。”.
侧殿里,贺兰子珩神色凝重。他知道必定不是苏妤所为——自己近来见她不少,只是因为她不愿意才不曾动过她,她何须使这样的手段?
但他今日来德容殿颇为突然,没有人提前知道,包括苏妤。是以那酒中的药不可能是在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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