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都听到舅舅、舅母说了,他在彻查苏家,竟还信他会放过父亲。”苏妤一手抚着子鱼道,“可笑么?丧父之痛,我居然就这么承受了两次。”
若是一开始便没有信他,心里便有个数,听闻此事的时候,她大概也就不会痛苦至此了。
“咝……”子鱼发出了有些不安的声响,在她胸前转了个圈,盘起身子趴了下去,两只眼睛仍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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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又快到了。皇帝每一日都来,却没有任何一日告诉她苏家的任何事,每次都如同全然无事般同她说笑着,想哄她开心。
苏妤常常目不转睛地睇着他,竟有些好奇他为何能掩饰得这样好。让禁军都尉府大张旗鼓地将她父亲当街诛杀,在后宫,却还能神色如常地同她笑谈。这是怎样的“君心难测”,又是怎样的虚伪……
还有苏澈……
原是答应了她秋时调苏澈回来,以便让她为苏澈庆生。后来他说苏澈手头有事,要推一推——这倒无妨,那时她一切顺心,又刚刚在祁川见过苏澈一面,觉得不会有事,便欣然答应了;可现下,她失了孩子,二人又都失了父亲,他还是半句未提让苏澈回锦都的事……
他是不是又在瞒她什么?
她难免在想,苏澈会不会也遭了什么不测。可父亲错处不少,苏澈的忠心皇帝却是知道的,应该不至于……
每天都活在无尽的惊疑里,却不敢直言问他。若说了这番疑惑,自也要说父亲的死,但那事他是刻意瞒着她,她不该去打听,又如何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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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就是除夕了。”皇帝说着有些歉意,“这宫宴免不得,不仅是宫中嫔妃,外命妇也要来参宴,还会有多位重臣。你……还得好好养身子。”
实难开口。她还没出月子,贺兰子珩委实想陪着她过这个年,可那宫宴不办不行,只能留她一个人在绮黎宫了。
“宫宴散后,朕便来看你。”皇帝颌首道。
苏妤倚在榻上点了点头,抿笑说:“臣妾没事,陛下安心参宴便是。”
“哦,这个……”皇帝将一个信封递给她,“苏澈的信。”
信封仍是未拆开,苏妤带着几分惊喜打开,取出信纸,一字字读下去。一共三页,字字都是苏澈的亲笔,他没事……
这信显是在途中很走了些时日,回的还是她上次告诉苏澈她有孕的那一封,苏澈对这个长姐总是关心的,一个未成婚的男子,也不知在哪打听了这么多孕中需注意的事宜,絮絮地写了许多。
苏妤看着,想哭又想笑,最后却是没哭出来也没笑出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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