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前,虽然没有砸在她身上,不少碎瓷片还是崩了她一身,着实吓了一跳。
没等如筝发话,雪缨便按之前她吩咐的,上前在王瑶腿上几个大穴一按,王瑶当即便觉得自己膝盖以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她心里恨,却不愿示弱给如筝看,想着她说的苏有容发了高热,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自责,便那样咬牙跪着,不发一言。
如筝看她老实了,便对旁边阿笈姑姑和崔氏言到:“陪我这大半天,你们也都累了,回吧,环绣替我送阿笈姑姑回西府,关了大门你们各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雪缨留下陪我。”
丫鬟们福身应下,送阿笈和崔妈妈出了堂屋,如筝看着门口的夏鱼又吩咐道:“王氏一路跑来也热了,帮她除了大氅,这屋子里闷气,将帘子给我挑了,火盆撤了。”夏鱼自脆生生应下,上前和雪缨一道将王瑶的大氅扒了,又将堂屋的帘子高高跳起,大门敞开,拿了个手炉递给如筝:“小姐,您去里间歇着吧,奴婢和雪缨等着便是。”
如筝抬眼看看她,微笑着摇摇头:“不了,她毕竟是‘贵’妾呢,我陪着她等。”说完又让她二人添衣服。
夏鱼自到屋里给如筝拿了羔皮褥子盖在腿上,又回抱厦拿了丫鬟们穿的大衣服,同雪缨一起穿了,便低头瞪着王瑶,默然不语。
数九寒天,寒馥轩堂屋里大门洞开,不一会儿便冷的滴水成冰,王瑶开始还仗着生在北地耐寒,身上又是有些功夫的,强自忍着,不多时便冻得瑟瑟发抖,她早间起得晚了,出门又急,根本没用一口饭食,现下饥寒交迫,便说不出的难受。
日头过午,王瑶已经在冰凉的地上跪了有大半个时辰,却还有两个时辰要跪,她自有娇生惯养,虽然练过武,却从没受过累,那里忍过这样身心双重的折磨,忍不住便是一阵发昏,耳边听着寒馥轩大门被人拍响,她知道那定然是萧嬷嬷,是自己在这府里唯一的亲人,可自己都这样人任人摆布,她又能如何呢?
她心里一阵凄苦,忍不住就想到:自己这样忍辱负重循序渐进的计策,真的好么?又赶紧压下心头的疑惑:待我成了侯夫人,待父王……我定要你死!林如筝!
这么想着,她银牙一咬,又跪得直了些,却蓦地头脑一昏,向着一旁便倒,雪缨眼疾手快将她扶了,如筝略轻笑了一声:“想来是渴了,给她上茶。”
夏鱼点头应下,自到旁边倒了一杯冷茶,如筝看着倒是笑着让她换了温热的,她无心要她性命,只是自家夫君受的苦,她也要十倍偿还在她身上!
一碗温热的茶水灌下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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