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行了礼,又同兄弟们见了礼,才到里间去看林侯。
刚一进屋,便闻得腥臭之气扑面而来,叶济世看到如筝来了,赶紧迎上来行礼,如筝还礼言到:“多谢先生救命,我父亲现下状况如何了?”
叶济世轻叹了一声,将如筝引到外间徐氏也赶紧迎了上来,叶济世拱手低声言到:“二位夫人,林侯爷这病来的凶险,下官赶过来时,先前来的太医已经给林侯放了两次血,手段还是对症的,下官斟酌着用了药,施了针,刚刚总算是醒了,性命应该是无虞,不过眼见是无法起身也不能言语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是汤药针石慢慢调理,但此症是个受罪的病,病人心里明白却无法驱动四肢,也没办法开口指使人,故而看护之责甚重,请林夫人一定要着细致忠心的仆婢料理,明日下官还会再来一次,侯夫人最好一会儿就将看护人选甄定,下官明日也好告知需得留心的事项。”
徐氏听他说林承恩性命无虞,这才大略放下心,郑重谢了叶济世,将他送出门去,刚要回来劝老太君回去歇着,却不防被门帘一挑,一人带着风卷进来,劈手就要朝着她身上打:
“贱人!你如何害的我爹爹,的打死你个贱妇!”众人大惊之下才看清是如婳,好在如杉离得近,上前拦了一下,替母亲接了她一巴掌,如今他身量高了,这一下子便拍在他肩膀,如杉晃了一下,如婳便又跳过去要打徐氏,却被一旁冲上来的如柏牢牢攥住了手:
“四妹,你发什么疯!”
如婳被他阻了,兀自拼命挣扎,可如柏毕竟比他高一个头还多,又习弓马多年身强力壮,岂是她拼命就能撕扯开的?!
如婳手被阻拦了,嘴里还在一口一个贱人地骂着,如筝冷眼旁观,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声:也不枉自家父亲宠了她十几年,眼见倒是有几分真心孝敬的!只可惜矛头指错了人,还是那么狂妄又蠢。
屋里沸反盈天的,徐氏一个继室夫人一时不好辩解什么,伤心羞愤下便落下泪来,旁边老太君看了却是怒火冲天,扶着韩嬷嬷的手站起身,挥动蟒头拐便照着如婳小腿敲了一下,虽然不重,却还是让她屈膝跪倒在地。
如筝见老太君动怒了,赶紧上前搀住她,伸手替她抚着胸口劝到:“祖母切莫动气伤心,四妹妹也是伤心过了,一时想差了才会出言冒犯了母亲,祖母还是去里间歇着,我和柏儿杉儿会好好劝她的!”
老太君拍拍她手,却是摇了摇头:“伤心过了?伤心过了就能这样冒犯亲长?四丫头你以为你嫁入苏府我就管不得你了?!你虽然是已嫁女却也是我林府的女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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