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宜只觉得尴尬,她也不想啊!毕竟昨天第一次开荤,身体还很敏感嘛!
柳文宜不好反驳,只默默跟在身后。
她想,这还是他们头回无话可说呢。
不过想想也知道,本是为了开导她陪她历练的,却将他拖到这违逆人伦的污泥里,她刚才还不小心肖想他,也难怪乎生气。
她偷偷瞧他,明明是声名在外的天才,现在却不得已有了她这样的污点。
柳文玦走的慢,等半天却不见她到他身侧,只管在后头慢吞吞跟着,只好叹气回身。
他待她走到身边,扯了面具搂住,从背后拥紧,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我也忍不住为你这璞玉流氓一回,不准生气。”
潮气喷在嫩皮上,说罢还故意拉开些领子,在她锁骨上啾了一口,留了块浅浅的水痕下来。
一下子脑袋空空似钟,被话撞了个闷响,嗡嗡的传遍全身。那些有的没的根本想不起来,整个人都被裹住了。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红透了,就连颈子锁骨也没逃过,纷纷沾染上胭脂,浅浅淡淡的晕红了肌肤。
他红着耳根止不住的想,她是不是全身都熟红了?
“我不是硬石头吗?”她呐呐出声。
“璞玉没剥开哪个不是硬石头?”
这晚间的风是有些狂的,吹得她乱了,心乱了……这儿多了些乱七八糟的线,好像牵住他了……
她拍掉了他的手,急匆匆戴上面具向前走。
“谁管你,就要生气。”
“唉,难哄。”
柳文玦戴上面具默默跟上。
“天色已黑,只能天明出发了……你知道路吗?”
“不知道。”“……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碧螺岛在天泽门南边,我以宗门为中心用司南寻了方位,可以边走边问。”
那如果寻不到呢?
她瑟缩着不敢问出来,刚刚已经扎进脏水了。那水已经漫过耳朵,耳洞糊满粘稠的黑液,脑子里轰隆隆的响,她不能溺死,也一定不能将他拉下……
“那现在得有个落脚的地儿,总归不能真以天为被吧?”
“有何不可。”柳文玦不甚在意。
“衣服会脏的。”
“管你。”语气轻佻。
“有洞住洞,无洞就在树下,管你。”以牙还牙。
柳文玦嘴里不饶人,却还是在乌漆麻黑的森林里陪她挑了半宿的树。
“此树甚好,树冠高而广,树下有巨石,扫些灰尘就可以休息了。”
柳文宜身体力行,使风吹了灰便盘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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