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时半会也到不了,不如在观赏观赏?”
“真当你身上的是小儿科吗?”柳文玦在其耳畔咬牙道,声音微乎其微。
柳文宜离开的不着痕迹,斜眼看他。
“那,反正我们总归是要问路的,在这问问也没事吧。”
柳文玦看了她一会,终究是妥协了。
“……只半日。”
“谢谢兄长。”柳文宜的眼弯成了月牙儿,向他作揖。
“既然如此,不如随我去祖宅看看吧。”荀薏看他们如此迅速定下了行程,忍俊不禁。天下的兄长是不是都这样,与妹妹嬉戏打闹,却也为妹妹一退再退的宠着。
荀薏路上想着祖宅,自五岁拜师离家,已经有十二年未曾回去了。她细细的想,只可惜了母亲与兄长的音容声貌。她只记得是一等一得好,却记不清什么模样和声音了。
她无意间看到柳文玦面具上那丑陋的牡丹,想笑又不敢笑。她听了一路柳文玦要抢柳文宜的面具,却至始至终没动过手。兄长都是这般爱逗人的吗?
她又忍不住往深了想,自己兄长也会是这种吗?想着想着,脑子就浮现了面上有雾的小童,穿黄麻布衣的五岁小童。他的声音奶呼呼的,在努力逗着她。
她轻笑出声,他们没发现。于是,她就一路上看着柳文宜耍宝,柳文玦制着她去了祖宅。
到了地方,恍若隔世。荀薏没想到,她虽然不记得人了,路却记得牢靠。
祖宅不大,是座青瓦白墙的屋子。漆黑的大门敞着,能看见里边的小院儿,门边上透着点绿。
荀薏微微紧张,缓步走上前拍了拍门环。
“母亲,在吗?我是荀薏。”
她又拍了拍,喊了声兄长。
等了半天实在无人,她就领着两人进去了。
小院靠墙都种着小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地是青石板,石缝里露出点绿,青苔陷在里面,应该是刚除过。院中央有把躺椅,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正躺在上面酣睡。
荀薏端详着,她与她有五分相似。
“阿薏,你和你母亲真像。”柳文宜对荀薏耳语。
“嗯,是像。”
说罢,她又进里屋看看,柳文玦两人不再跟上。里面都是些木家具,木头看不出好歹,但能看得出有些年岁了。她摸了摸把手,滑不溜秋的,看得出坐这的人对它的喜爱。
她又到处看看,屋里逛遍,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她到院里继续等母亲醒来。
桑榆昏昏沉沉的醒来,见到了院里叁个未曾见过的年轻人。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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