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极其敬业的房屋中介,以徐安容租房多次的经验来看,也是最有原则的一家,签了合同后说几号交房就几号交房,早一天一个小时都不肯。但哪怕是再敬业的中介,在这么冷的天也熬不住刺骨北风。
徐安容捏着尚有两分热度的钥匙,望着已无人烟的街道,幽幽地吐出了一口气。
保安大叔瞅着他俩的举动眨了眨眼,顿时回过神来,在一旁笑着问道:“刚搬来呐?”
“嗯,刚搬来。”
“咱这小区虽然离市区远了点,但治安环境都一等一的好,你来啊可算来对了……”
保安大叔自来熟地唠起了嗑,徐安容随口嗯了几声,实在招架不住来自陌生人的热心关怀,客套了几句便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挎两个大包裹,背上一个帆布双肩包,满副武装地朝自己的租房走去。
老式居民楼,最高不过七层,可想而知不会有电梯这种奢侈品。徐安容租的房间在顶楼,带一个小阳台,若不是一时鬼迷心窍贪图小便宜,想着能白多几平方地,这会儿也不至于拖着沉重的行李爬楼梯累得要死不活。
果然小便宜不能随便占。
徐安容默默唾弃了几句自己的小民心理,搁下行李在老旧的防盗门前长长喘了口气。
门是原装的铜质材料,大概是很久没人养护的缘故,长了几块锈斑,门楹上贴着两幅摇摇欲坠的对联,已经由鲜红褪成黯淡的灰黄,看起来用手指一捻就能化为灰尘。
的确像中介的人说的那样,这房子很久没有人住了。再看对面那间,门上同样落满了灰。
应该也是空的吧。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与己无关的事,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老化的门锁发出吱嘎一声响,门打开形成的风带起里面细小的尘埃。她捂着嘴咳了两声,挥了挥手,拖着行李走了进去。
刚关上门准备收拾,手机铃响了。
她歪着脑袋夹住手机,动作却不停,手指灵活地开始解塑料袋的扣子,从里面掏出一块新的抹布。
“喂?你好哪位?”
水龙头里流出了浊黄的液体,她耐心地等水变清,开始在水盆里蓄水,有些褶皱的抹布浸了水迅速伸展开。她随手捞起来,一边擦洗桌椅一边分心接着电话。
“是彤彤啊,哦对,今天刚搬家,陆北亭的小区,和你说过的呀。嗯,现在在收拾,怎么了?”
“阿容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陈雨彤在手机的另一头做祈祷状,想着她看不到,转而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博取同情,“你和我们杂志社的一个大神在同一个小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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