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着笔尖。
两人靠得很近,气氛逐渐升温,不知何时停笔,沈砚冰转过身来,背抵着课桌,同黎明月相对而视。
沈砚冰很喜欢黎明月那双杏眸,含笑时起雾时,都是令人心神驰往的风采。
周围到处是黎明月的画作书法,到处是黎明月的痕迹。
这是沈砚冰不曾预料的生活。
没意料中的排斥,更没有后悔和烦闷,有的是心神舒畅,和不再乏味的清甜日常。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在静谧着安然拥吻。
十一月就快过去,滨大的期中刚过,就有种直奔期末而去的紧张感。
连黎明月也面临起前所未有的紧张压力几场比赛的结果最近陆续放出,征稿的公示名单也即将揭晓。
章老让她不必紧张,但这作为她兰亭展后少有的作品面世,必然会受到同行的极大关注。
她需要各大赛事的肯定来破除流言。
沈砚冰在客厅看着电视,见她心神不宁,拍拍沙发让她坐下。
最近跟章老学得怎么样?沈砚冰给她递了杯茶。
黎明月轻啜着,敛目:还行。
还行就是一般,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沈砚冰对这种潜台词很敏感:线上学果然还是缺了点感觉吧。
尤其还是黎明月这样的古代人士和章庆这样的老先生,即便再熟悉这些设备,终归差了点意思。
章老看不到黎明月的用笔和写字状态,两人的沟通上必然会出问题。
书法不是像数学物理那样问题答案清晰分明的学科。
黎明月心中清楚,但从未提过。
柳郁也质疑过这样的沟通方式,感到遗憾:章老先生都那样留你了,你要是听话留在京城多好。
她不止一次地为黎明月的选择可惜,这是对你才华的严重浪费,听过一句话吗,叫出名要趁早!。
拜入章老门下,不仅仅是指点和学习那么简单,跟在书室交往的各界名人建立联系,拓展人脉才是关键。
那是一个与在滨城美院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圈子。
艺术圈里,名气和背景才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追求,没有它们,那就什么都不是。
这不是一个纯粹的行业。
沈砚冰不信黎明月想不清这些关窍。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以黎明月的身份,理应比代人对这些更敏感。
偏偏她还像个无事人一样。
沈砚冰问:你想去京城吗?
不想。黎明月看她,你想赶我走吗?
沈砚冰闻言心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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