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多子多福的思想作怪,两家子孙不多,小辈就剩沈砚冰一个形单影只的,看在老人心里总不是滋味。
下午黎明月一直待在一楼大客厅,一会儿和老人聊着,一会儿陪沈悦然玩,忙得不亦乐乎。
沈砚冰怕她累着,拦住从盥洗室出来的黎明月,问:要不要去睡个午觉?
黎明月拒绝,一脸看她不懂事的模样:大家都还等着呢,我先去了。
沈砚冰哭笑不得。
晚上,随着众人陆续离开,沈家小楼慢慢冷清下来。
沈砚冰上楼时黎明月正在书桌前摆弄什么,她敲门发出动静,走近了,黎明月已经飞快掩好。
在做什么?沈砚冰笑眯眯看她。
黎明月贴着书桌边缘站着,手背在后面,轻咳了声,没做什么。
沈砚冰轻笑:我的礼物?
黎明月的惊讶一闪而过,有些丧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你太明显了。沈砚冰莞尔,她压根不信黎明月会什么生日礼物都没准备。
要知道,沈悦然和郑曼生日时她都还花了心思呢。
黎明月终于挪开,让她看见了手中的画轴。
沈砚冰慢慢展开,面上的淡定逐渐转为惊艳。
饶使她见过那么多的名家画作,这幅肖像画也足够令她惊叹。
雪地上,女人一身红色裘衣,斗篷披帽御寒,站在宫殿的红墙外,眼神温润。
那张脸沈砚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竟然是她自己。
仿佛她也天生就是那古代宫墙下的女子一般。
黎明月见她没有反应,忍不住要把画卷起,却被沈砚冰制止。
我还没看够呢。沈砚冰笑。
黎明月松手,悬起的心也放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画的时候很怕败笔。
她第一次画沈砚冰时,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面庞,但一落笔总觉得差了点韵味。
后来她在京城频繁做梦,梦里沈砚冰一袭绮丽的宫装,同她并肩走在景朝大雪的宫墙路上于是有了这幅画。
但再好的画和照片,也不如真正的人来得生动。
黎明月仰头,攀上沈砚冰的脖颈,嘴唇靠近她的耳畔,鼻息酥痒。
她说:祝你生日快乐。
夜里壁灯暧昧,暗香浮动,这是沈砚冰这些年来,心中最熨帖的一个生日。
到真正除夕这天,黎明月已经彻底习惯沈家的生活,比在滨城还要规律。
她甚至还跟郑曼学会了打太极拳,和沈同舟学会了好些句中式英语。
沈砚冰乐得不行,朝院里里侍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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