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最早的孤立与冷落。
按照景朝礼法,公主是需每天向皇后与太后请安的,天水阁位置偏僻,为了请早安黎明月刚到卯时就起来,用完早膳就在侍女领路下往陌生的宫墙走。
沈砚冰感觉时间流逝飞快,她晚上在黎明月寝宫的桌前坐着,只感觉没一会儿就到了天亮。
宫内此时已经苏醒,穿行的人不断,见着这面生的昭月公主,都只默默退让到宫墙旁,躬身低头。
沈砚冰跟在身后,依旧是那身睡衣,赤着脚毫不费力地走着。
黎明月只点了唇妆,面容白皙,钗簪简单,一袭间色裙摇曳生姿,只可惜面上没有多少笑意。
你喜欢皇后吗?沈砚冰随口问,想到只有她能听见自己的话,喜欢就点头,不喜欢就摇头。
她完全是穷极无聊了才问这些问题。
昭月公主显然也不打算回答这过分直白的问题。
这个莫名出现的人,打扮古怪,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她本以为自己睡一觉醒来这些幻觉就会消失,不想这人话更多了起来。
像传说里的幽灵。
但她并没有感到害怕。
母亲死时,她趴在那冰冷的人身旁,当天下葬,她看着那失去生机的尸体,想,要是真的有灵魂就好了。
她不信鬼神,但唯有那一刻,希望有那样的幽灵陪伴自己。
其他人看不到的、独属于她的幽灵。
沈砚冰看着黎明月皱起的笑脸,忽地一笑:你不好奇我从哪来的吗?
昭月公主姿态端庄地行走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像没有听见对方的话。
沈砚冰顿住脚步,等只能看到背影了,往前走想要碰到对方,却依旧奇异地透过。
黎明月这次没有停顿,继续往前走着。
沈砚冰站在原地,缓缓叹了口气。
昭月公主在皇后殿外等了许久,进去向母后晚安,随后去了太后宫中,一待就是半天。
她坐在凳上,眼眸垂起,听着这位尊贵祖母的教诲,在大宫女上笔墨纸砚后,安静地为太后抄写着佛教。
黎明月偶尔抬眸,睫毛下敛,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沈砚冰。
格格不入的白睡衣,赤着脚更是毫无礼法可言。
但只有她能看见。
沈砚冰就这样跟着她走着,偶尔独自走开,四处逛着皇宫,再回来时黎明月也不问她去做了什么。
回到天水阁,晚膳间,沈砚冰坐得离黎明月很近。
她问:公主殿下没有朋友吗?
黎明月顿住筷子,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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