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心里又着实憋屈,半晌,面色憋的青紫交加十分精彩,马知州并未注意,而是仔细与谢隐谈话,这一谈之下,愈发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
谢隐这人说话令人如沐春风,温和有礼言之有物,却又保持着恰当好处的距离,不至于叫人觉得被冒犯,光是这一点,马知州在官场臣服这么多年,见识过不少厉害人物,却也鲜少有哪个能在如此年纪便这般老成。
此子必成大器。
马建同在边上瞅着伯父跟谢隐相谈甚欢,尤其是伯父还不时露出赞赏的表情,他这心里真是跟被猫拿爪子划拉了一样难受,半晌,趁着马知州饮了口茶,他见缝插针上前说道:“伯父这样欣赏单解元,倒不如……”
说着,附耳说了两句,奈何谢隐五感过人,听得清清楚楚,眼角眉梢便沾染了些许冷意,只是他掩饰的极好,连马知州都没能瞧出来。
马知州又捡了几个话题同谢隐说道,之后抛砖引玉:“我虽膝下无儿女,我那弟弟,家中却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也是建同的妹妹,欲与单解元结秦晋之好,不知单解元意下如何?”
谢隐拱手作揖:“学生谢过知州大人好意,只是家中已有妻室,配不得马小姐。”
马知州哦了一声,问:“不知单解元妻室出自哪家?”
“并非大家,乃是汾安城桂大富之女。”
马知州沉吟片刻:“倘若本官记得不错,那桂大富乃是商户,不过倒是有几分善心,常年施粥,名声很是不错。”
“回大人的话,正是。”
马知州满面不赞同:“你读圣贤书,焉能以商户女为妻?寂寂无名时无人问询,只你日后会考为官,旁人得知你妻乃是商户出身,少不得要看轻于你。”
谢隐面色如常:“人无信不立,拙荆温婉贤惠,又为学生生儿育女,若是因富贵便休妻另娶,与禽兽何异?”
马知州又道:“商户女终究是卑贱了些,便是你另娶,世人得知,也不会说你。”
谢隐语气平和,态度却坚决:“曾经沧海难为水,还请知州大人谅解。”
马知州觉着自己错看了谢隐,原本觉得此人有棱角却也不失圆滑,如今来看,到底乃是年少了些,不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如今他对他的妻子情深义重,只是随着时间过去,他也会当官,加官进爵时,旁人的夫人都是大家闺秀,惟独他的妻子却是拿不出手的低贱商女,到那时,说不得他便要怨恨妻子出身低微,今日的情爱,终究会在时光中被消磨殆尽。
类似的例子马知州见了不少,便是他自己,也是改妻为妾,将原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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