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家里人为了能拿到那一百块的彩礼,硬是给她把年纪改大了两岁。
要是再去掉虚岁,可能将将十五。
而谢铁柱今年都二十七了,比这小姑娘足足大一轮,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懒汉,再加上打了多年光棍,眼看同龄人都娶媳妇生娃,谢铁柱也眼热,可惜他又穷又懒,谁乐意把闺女嫁给他?就是那卖闺女的人家都不稀得看他一眼,谁叫他一毛钱都没有呢?
于是趁着小姑娘要被卖给个四十来岁的老鳏夫,那老鳏夫出了名的爱打媳妇,前头几个媳妇都是叫他打死的,小姑娘吓得够呛,谢铁柱趁机把人小姑娘勾到手,骗着她拿钱一起私奔,发誓说要给她好的生活,绝对不让她受苦。
全是在说大话!
懒汉到哪里都是懒汉,以前在谢家村,还能薅东家一把韭菜,偷西家一个鸡蛋,乡里乡亲的人也不好说他,可在外面就不一样了,谢铁柱要是能沉得下心打工,也不至于二十七了还家徒四壁。
被骗的小姑娘辛辛苦苦打工养活他,他就天天在家里睡大觉,小姑娘赚钱少,有一回不想再让他出去打牌,回来他就把人给打了,这一打就好像点开了什么开关,这么点大的女孩,在滨江那地方能找到什么工作?都是些卖苦力的,完完全全失去了自我,挨了打也不知道跑,就那么任劳任怨,一连怀了几个孩子都没能留住,三十来岁便苍老的不成样子。
而谢铁柱终其一生也没什么出息,就是个爱打老婆爱吹牛,吸着老婆血的废物罢了。
见谢隐拿着证件看来看去,小姑娘好奇不已,大概是因为谢隐对她态度格外温和,跟上了火车后就变脸的那个柱子哥不一样,她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柱子哥,你看什么呢?”
“咱俩的名字都不好听,下午一道去改了,你看成吗?”
小姑娘扭捏地拽着衣角,“俺……我,我不识字。”
谢隐轻笑:“没关系,我识字。”
“那柱子哥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她难言雀跃地望着他,“我也想要个名字!”
女娃命贱,她又是家里的第五个女娃,更贱,爹娘不拿她当回事,弟弟还喜欢让她当大马骑,怎么可能有人给她取名字?就五丫五丫的叫,证件上也是简单粗暴写着谢五丫。
谢家村的人大部分都姓谢,谢铁柱是个例外,他是一户人家捡来的娃,那两口子没孩子,捡了谢铁柱后没几年有了,就又把他给丢了,所以他虽然也姓谢,实际上并不是谢家村的人。
谢隐沉吟片刻,看到小姑娘身上的粗衣,因为她常年劳作皮肤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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