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越写越想断,越写越焦虑,主线剧情也进行了大量删减,从原定的99个故事缩减到39,想要尽可能完整地将其完结,这样才能不辜负读者朋友。所以这本文缺少的只是小世界,主线并没有变化,还是想要写一个不烂尾的结局。
我受台言影响比较深,但真正令我感到新奇的是一位名叫寄秋的作家,她的某一本小说里,我第一次看到不是处女的女主角,当时未成年的我甚至感觉“奇怪”、“不适”,可是对于同样不是处男的男主角,我却没有这样的意识,也不会反感。
后来开始写文,便不免受到影响,认为“浪子回头金不换”,“谁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他最后一个女人”,这种潜意识被我带进了写作中,我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这种强烈的厌女意识的,所以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所写的小说,或多或少都沾充斥着浓烈的男凝与厌女。
大概是从21年年初开始,层出不穷的社会新闻、新认识的好友以及一本名为《厌女》的书,令我的思想开始发生变化,所以大家可以看到《男主渣化之路》这本书,最开始主角会在不同的世界与不同的女人结为伴侣,但随着时间过去,我感到非常别扭、膈应,我认为这对每个小世界的女主角不公平,所以谢隐开始“单身”,开始自厌与奉献。
再后来我意识到我写的小说似乎都在歌颂爱情,要处女要美丽要娇软要惹人疼还要守贞,我开始不明白这样的词汇聚在女人身上有什么意义,我问我自己,如果一些词被大量运用在女人身上,但却没有在男人身上被追捧,那还值得我们去追求吗?
最初被一些读者指责“媚男”、“厌女”时,我感觉非常愤怒,因为我自认为很爱笔下的女主角,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她们?更何况我自己就是女人,难道我也厌恶我自己?
可越是反思我越是意识到自己的厌女情绪无处不在。我为什么要给予清欢那样多的苦难,我为什么要让孟柠嫁给一个偏执狂,我为什么要让薛小颦和一个精神病人度过一生,我为什么要让温离慢爱上一个比她大二十岁还有许多个儿子的老男人?这些磨难有意义吗?这样的爱情很值得歌颂吗?这是从前的我不曾思考过的问题。现在,我认为我赋予女性主角的全部苦难都毫无意义,因为在赋予她们苦难后,我只给予了她们“被男人爱”的权力,没有让她们成长,也没有让她们自强,她们只是我笔下任意打扮的人偶,我爱她们,但这份爱浅薄又无知,与“我都是为你好”没有区别。
就好像古早台言里“伤害自己令他痛苦”的逻辑一样错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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