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疏冷。
谁都知道先帝的登基,卫国公和昭国公是功臣,让昭国公压着李环来,箫晏总要顾忌昭国公的颜面,否则光是后世史书用“背信弃义”就盖死了他。
李柔静望着箫晏,随后又朝着陈太后磕头,“臣妾无知,请母后责罚。”
李柔静常年待在太后跟前,太后的每个情绪她都极为清楚,如今她哭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眼睛也发了红,太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太后见李柔静哭的抽泣,往日被她悉心照料的情形顿时涌上脑际。
再者陈太后是一介妇人,不懂前朝那一套,且能成太后不是她宫斗技能有多好,纯属生的儿子争气,所以思维格局并不长远,“柔静也想不那么多,既然绑来了,按照宗室的法子罚一罚便是了,若当真按照大梁律法,就该剐了他,到底是亲戚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李柔静听到“剐了”二字,瞬间觉得脑中“嗡”的一空,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抓箫晏。
但是箫晏却极为疏冷的避开了,看着李柔静眸底的放松,不由冷声道:“皇后心思缜密,的确远胜后宫众人。”
李柔静听了,目光一顿,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箫晏冷着眉目出门去了。
太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箫晏愠怒离开的背影,便又微微叹气,“你不要太难过了,晏儿前朝政事繁多,过些日子便好了,你日后还是谨言慎行才是,入了宫,家族和夫君总要选择一样,尤其你还是皇后。”
怔仲间,就听林嬷嬷粗着嗓子进门,朝着太后低低道:“德阳宫那位瞪了个把时辰了,一句旁的都没说,一直静静等着,老奴瞧着也是有些可怜。”
陈太后抬眼看了看李柔静,随后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且先回长乐宫,哀家有话问魏氏。”
李柔静听到魏氏,心中立刻清明魏氏就是方才在拐角处那个清媚的女子,“母后……臣妾……”
“放心,哀家最疼的是你,回去吧。”陈太后将手抽出来,静静看着李柔静道:“你且去正德门传哀家个谕旨,先安置下你兄长,莫要让你父亲担忧。”
李柔静听到这句,怕错失了机会,忙领了旨意去了。
林嬷嬷看着李柔静的急匆匆的脚步,朝着太后低低道:“不经些事儿,倒真不知人心。”
陈太后揉着太阳穴,“柔静这孩子,大抵不坏。”
“那魏氏?”林嬷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让她回吧,哀家乏了。”陈太后起身,拿起博古阁上的一串紫檀佛珠,微微捻动,道:“既是侍寝了,总该有个位分,封魏氏个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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