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车牌号。
沈砚之看了眼时间,简单又直接地回答:“大概一个小时到。”
“好的,恭候恭候。”
到校门外,沈砚之很快看到了对方说的那个牌照的车。
他坐上后座,司机是个样貌憨厚的中年男人,回头,很热情地问:“沈教授是吗?”
“是。”沈砚之微微颔首,“麻烦了。”
“应该的,应该的。”司机发动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沈砚之。
男人神色略显淡漠地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于做司机长久以来的习惯,他第一反应是听口音,主动攀谈道:“沈教授是帝都人吗?”
“不是,只是去帝都念了几年书。”
“难怪。”司机笑道,“帝都可是个好地方,我女儿也在帝都念书呢,说那里机会多,发展空间大,沈教授既然在那读了那么多年,怎么想到回来了?”
沈砚之一语带过:“家乡嘛。”
“也是。”司机见这人虽然表面斯文,但其实好像不太好聊,便也没有再强行尬聊,安安静静地开起了车。
沈砚之摘下眼镜,伸手按了按眉心。
他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似乎又响起了课堂上学生们的窃窃私语。
那个名字,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