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觉得我是那种一点点事情就会大惊小怪的人,我没得到过多少娇惯,从小就带着我们家的小拖油瓶,所以啊,我没那么脆弱的。”
她可是要照顾他的人,怎么能自己先倒下。反倒是乔景延的过多关心,让她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一番。
乔景延知道,也正是这样平日里不拘小节,不计较和固执的性子,才会因为突然消失的嗅觉而惶恐不安,成为内心最大的障碍。
乔景延问她:
“那可以同意我去斗香大会,指点指点我了吗?”
他可是记得的,茉莉花节结束以后,她说给他一个答案。
云暖的脚趾头在水盆里晃荡了许久,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和他说:
“你知道我去了也无济于事,拉上我去没意思的。”
“我曾经觉得我去了公司也是没意思的,但当我日复一日的去感知周围的事物,听闻身侧说话和谈论,还有每日骆沅的工作报告,我才渐渐知道我爷爷那时候为什么会让我去公司。”
乔老爷子固执己见,最开始得知他失明的时候,甚至整夜整夜的打电话,想尽了办法也希望他能看得到,无奈最后被一纸报告单打破了希望,那时候的乔景延无法理解,被人逼着去正常的学校,去社交场合,去学习各种和他的家族企业相关的知识,他在乔老爷子眼里,好像从来不是一个盲人。
他以为是他不肯接受,甚至也无比厌恶这样的做法。
直到某一日,乔老爷子生病住院,以为自己快要不行了,拉着乔太太的手说:
“反正谁也罩不住他一辈子,就这么磕磕碰碰长大就好了,至少不会无法生活自理,无法参与正常的社交圈。”
人生字典里,本来就不应该打上逃避这个标签,所有你逃避和害怕的一切,终究不会隐埋在内心一辈子,他们总会经过时光,成长为看不到的庞然大物。
所以那一日,他在心理把一项严苛和固执己见的老爷子,理解的更加温暖了一些。
算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态,他不想云暖也如同曾经的自己一样。
——
云暖无法拒绝这个人提出来的要求,只要一听到他的语气稍微软下一些来,自然就会先举手投降。
经过中午把“男朋友”弄丢这件事情,云暖本就有些心有余悸,不怎么想去参加晚上的派对,正准备卸妆,偏偏被她以前的邻居苏姗叫住,非要带她去:
“一年一度解放天性的狂欢,可不能让你窝在旅馆,必须带上你的男朋友一起来。”
苏姗太太这一口不怎么流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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