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明白婚姻是什么。”
“那乔先生,你明白吗,你结过婚吗?”
乔景延沉默了许久,摸着沙发垫子上小雏菊的清晰纹路,他说:“云暖,我肩负不起那个责任。”
婚姻并不是两个字那么简单,这个要扛在肩膀上的责任,仅仅只是想想,他已经喘不过气来。
他从一个月以前开始一无所有,妥协自己是个瞎子的事实,无法融进新的生活,不愿意她这样美好的姑娘因为嫁给一个瞎子而受人议论。他退缩了,害怕了,懦弱了。
他每次一想起那晚在格拉斯街道上,云暖的哭泣和挣扎,就会觉得那是有人在用刀子往自己心上挖肉,一次一次的提醒他,云暖是个好姑娘,云暖值得被男人宠爱,而不是成为照顾别人的仆人。
云暖没想到,在沉寂了一个月之久的乔景延,会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的懦弱和退缩,她愣了许久,仿佛听到心里的某一根弦断裂的声音,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记得,你曾经鼓励我,如果前路已无光,就自己点亮。”
乔景延看云暖要走,刚刚站起来,他便听到云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你不过是个骗子,看得见别人,却看不见自己。”
云暖低着头从包里翻出寿宴的邀请函,直接放到乔景延家里的茶几上,她本准备收拾东西灰溜溜的走掉,刚好被从楼上下来的乔妈妈撞见,问她要不要去小区的菜市场逛一逛。
完全没有了女强人气势的云暖点了点头,被乔妈妈从手里拿过她的包包,放回沙发上:
“你第一次拜访我们家,怎么能不吃饭就走呢?”
后来云暖跟着乔妈妈从小区里出来,才听闻乔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说起乔景延的事情:
“其实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大挫折,那晚没有尽到男朋头的责任,没有保护你,心里自责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