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下来,只剩红烛燃烧与彼此的呼吸声,静的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没有人说话,两个人视线飘忽不定,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面前的人。
她们在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闵于安想的是要怎么开始计划。
而萧启想的,是怎么逃过这个新婚夜。
***
还是萧启先开了口:公主,还有合卺酒没喝。
嗯,盖头撤去后,目之所及还是一片红色,闵于安伸手抓住萧启的衣摆,驸马带我过去,凤冠重,走不稳。
驸马啊,你是我的驸马了。
用的是撒娇的语气,软软糯糯的,像甜甜的白糖糕儿。萧启咽了咽口水,突然间好想吃糖
可是她装糖的荷包早被小公主抢去了,还没来的及买新的。
怎么不管前世今生,小公主是跟自己的糖杠上了么?
饮了合卺酒,才算是完完整整行完了礼。
甘甜的酒液度数低,倒入苦涩的葫芦瓢中,意味着夫妻二人同甘共苦。
清冽的酒液入喉,苦涩与甜,相对的两味在舌尖弥漫,滋味并不好,囫囵吞入腹,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萧启想的是,仪式完毕,终于可以装醉了。
闵于安想的是,喝醉了好办事。
萧启本是打算装醉,可现在是真的醉了,头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热与昏是唯一的感觉,她头摇了摇,抵抗不住犯上来的感觉,砰的一声倒在桌上。
好热
失去意识前的瞬间,隐约看到一双小手朝她伸了过来。
闵于安唇角不自觉勾起,她试探着推了推趴伏在桌上无意识扒拉着衣领的人儿。
没有动静,很好。
她先踱步到梳妆镜前卸下了凤冠与妆容,又拿帕子给桌上还在动来动去的人擦拭干净脸与手。
湿帕温热,划过英气的眉间、脸侧的伤疤、光泽诱人的唇瓣与马车上那次不同,这个人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她完完全全属于她。
往后的日子里,只需要一步步地、一步步地,让她爱上她。
擦手的时候忍不住脸红,强忍着羞涩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每一个角落。
而后,她双手打横把萧启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脱去了鞋袜外衣。
红唇虔诚地印上了薄唇,酒香与甜意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这边的住户忍不住到了隔壁的邻居家串门,邀请邻居共舞,熟睡的邻居迷迷瞪瞪跟着她一起舞动
嘘,夜已深。
烛火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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