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
闵于安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被理智死死捆住。
将军,你逾矩了。闵于安紧紧盯着萧启的黑眸,拉开两人的距离,本宫心悦谁,与将军无关。
这是那碗蛋汤之后,她首次在萧启面前自称本宫。
君与臣,天差地别。
那些被忽视的东西,全都涌出来。
萧启颓然松手,自嘲一笑:抱歉,是微臣的错,请公主责罚。她低了头,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闵于安也不是真的想要找她算账,甚至因为这样的亲密举动,而心中多了些欢喜。
只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她,她们这样不对。
她得同萧启保持距离,她是公主,会是辽国君主之妻,怎么能起不该起的心思?
就当是,一场美梦吧,梦醒了,她不能再滞留下去了。
闵于安喝尽杯中酒,站起身来:本宫乏了,将军送本宫回去吧。
小姑娘冷着脸,一口一个本宫,翻脸无情,纵使那脸色红晕显得魅惑勾人,也无济于事。
萧启很不高兴,却朝她行礼:是。
短短几步路,走了许久,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是不能逾越的距离。
萧启送她回去,又回酒馆,要了几坛烈酒捧回到自己房里。
酒,真是个好东西。
是夜。
侍女在外侧睡得直打呼,闵于安毫无睡意。
酒馆里发生的事,在她脑子里一帧一帧闪过。
她想,原来将军是在意她的,不然怎么会说帮?己逃跑?还生气呢!
真好。
能得将军垂怜之心,便足够了。
她不能太贪心,这些回忆,已经够支撑她度过余下的半生了。
往后余生,望君一路顺遂,能得佳人相伴,前程似锦。
隔壁的房间,酒坛子倒了一地。床榻上的人辗转反侧,每一次翻身,都是比上次更大的力度。
萧启气的一宿没睡,就是醉了,但还是睡不着。
不对,应该是半宿。
因为后半夜,她开始牙疼了。
果然人不能情绪太激动,一生气,什么烦心事就都来了。
她肿了半边脸,清晨下楼就只能喝粥。
属下们瞧瞧她的脸色,心下一凛,便知道将军今日心情不好,还是乖乖缩着脑袋做人为妙。
按理说食物抚慰人心,胃暖了,心情会好一点。
但萧启吃完饭脸色更差了。
上下牙齿一碰撞就疼,疼的牙痒痒,恨不得,恨不得拿刀给翘了!
偏偏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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