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启摇了摇头,轻笑着反问:“你认为那么薄的剑刃有办法轻易立起来吗?”
“这个……”元宝歪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对了,地板上那条缝隙!那是凶手把剑尖斜插在木地板上的痕迹,斜插入一点儿剑尖不就可以立起来了吗?怎么样,我说中了吧?”元宝挑衅般笑着朝赵昊启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赵昊启还是笑着摇头,朝他竖起两根指头,“你的想法有两项弱点。首先,以一根比发丝粗不了多少的丝线拉动插在地板上的剑,纵然靠着瞬间发出的力道能拔出剑拖动,恐怕也只能在邵老板脖子上拉出一条浅浅的血痕而已。其次,邵老板是被割开颈脖血脉失血过多而毙命的,掌柜和伙计们撞开账房的门只需七分钟左右的时间,若是光靠破门的人绊到丝线拖动剑来杀邵老板,时间上不太够用,有可能门被撞破后邵老板尚未断气。虽说受了致命伤,若是邵老板还能说出一两个字的话……这对于凶手来说太冒险了!”
“……那样的话……”元宝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皱着眉苦苦思索着。
赵昊启又道:“而且方向也不对。如若是用拖动剑刃的方法,地板上的缝隙应该在后,邵老板的身体在前,现在可是相反的。”
元宝喃喃自语:“那么应该就是拖动什么来推动剑刃往里,而且力道是很大的,让邵老板即使还剩一口气也说不出话来!让我想想……”
元宝忽然一抚掌,大叫道:“坐墩,不是还有一张倒下了的坐墩吗?”元宝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般兴奋地挥动双手比画着,“坐墩不是在尸体和剑缝之前吗?那么就是丝线绑着什么东西压在坐墩底下靠近门的一边,然后当丝线拖动,把那块东西从坐墩底下抽走,坐墩不就向后方剑尖倒下了吗?坐墩的重量砸在剑刃上,将斜插着的剑刃往下压,就把邵老板左侧的血脉给切开口子了。没错,就是这样!”
赵昊启夸张地叹了口气,“用瞬间发出的力量扯出重物底下的小物件,那件重物是不会倒的,元宝!”
元宝连忙改口,“那么就是一块平的物件,像木块之类的,坐墩压在上头,不完全重叠,而是往里面突出少于二分之一,就是压在上头刚好不会倒的状态。然后丝线抽去物件,上面的坐墩失去平衡就倒下了。”
令元宝失望的是,他得来的同样是一声夸张的叹息。“元宝,要是那是件又高又细的重物还能如你所愿,但若是坐墩这般又胖又矮的物体,恐怕不是那么轻易会失去平衡,结果可能是丝线断了,木片还没能从坐墩底下拖出,或是拖着往门口移动一段距离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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