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什么话?”元宝大声断喝,“那是人命!可不能因为他是您的朋友的父亲就徇私。不然,那些冤死的人不就很惨?要是那样做的话,公子您跟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庸官有什么区别?”
“我又不是官。”赵昊启嘟起嘴反驳道。
元宝语气严厉地反问他:“可是您知道真相,不是吗?”
“可是我失去了一个朋友。”赵昊启语气里充满了阴郁。
“哼,您要是那样做您也同样会失去一个朋友。”元宝大声地吼道,“那就是我!”
赵昊启回过身来,拉住元宝的手,带着哀伤的神情恳求道:“元宝,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朋友了。作为我唯一的朋友,你可以替我挨一顿打吗?”
“为什么?”元宝大惊道。
“我想去西山那幽竹庵探探琴音姑娘,估计不能赶在下午五时回到府里。”赵昊启一边小声说,一边偷眼观察元宝的脸色。
听他这么说,元宝面露难色,“这个……”
“元宝,我刚失去一个朋友,你就看在这分上……”赵昊启恳求道。
元宝在犹豫,“替您挨顿打?”
“不行?”赵昊启看向元宝,装出一副可怜样。
“唉,好吧!”元宝无奈地长叹一声,“谁叫我现在是您唯一的好朋友呢。”
京城近郊的一处尼姑庵前,半掩的山门外,赵昊启一行人被拒在外。
门里的筝儿手扶门扉说道:“九公子,我家小姐说,她既已决心遁入空门,就请公子莫要再让她沾惹红尘浊气。她是不会见您的了,您还是请回吧。”说完,筝儿深深施了一礼,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面对紧闭的门扉,赵昊启难过地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他有气无力地吩咐一直在身后担心地看着他的元宝,“元宝,摆琴。”
“公子要在此地奏琴?”
赵昊启点点头。
悠扬的乐声飘入竹林深处,萦绕在跪坐的一身素衣的纤瘦人影周围。
琴音抬起头,平静的眸子里隐隐泛起一波微澜。
一阵哀怨琴曲自竹林深处奏起,和着赵昊启的琴音婉转绕回于黄昏暮色下的山野。
“她还是拒绝了我啊。”赵昊启低吟,“我有负陆大人所托了。”
一日前,靖安侯府。
陆祁安向端坐着的赵昊启深深地一揖,“九公子,祁安求您一件事。”
赵昊启连忙回礼,“陆大人,何出此言?”
陆祁安眼泛泪光,声音哽咽,说道:“请您好好地疼惜琴音。”
赵昊启一听,颇为不快地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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