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翻了个身。
温嘉赶紧拿着手机跑到阳台上。
“温老师,不好意思,我是童同的妈妈,昨天家里有点事情,没来得及和你说,你昨天白跑一趟了吧?”
“没事,我昨天给您打电话您没接到,我就想你们可能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温嘉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您看着漏下的一节课,下周五来补上您方便吗?”
温嘉看了一眼日历,今天周日,周五只有一节早课,“没问题的。”
挂了电话回到房内,黄文文睡得正香,温嘉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去了图书馆。
b大数学系的课看着不多,但是课后要要自学的参考教材书摞起来能有半人高。温嘉自认脑子不算笨,一点就透,但在尖子生扎堆的b大里,尤其是数学系,这点智商就只能泯于芸芸众生了。
婆婆说:笨鸟先飞。
她果真靠着努力飞起来。
一周的时间在教室图书馆和寝室叁点一线中很快过去,付绍文也再没有出现过。
周五的时候,她照旧掐着点上公交,到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夏天雷暴多,看样子是要下暴雨。
进了门,童同妈很热情,温嘉扫了一眼客厅,丝毫看不出那晚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出门的时候,外面果然雷声大作,她找童同妈借了雨伞,想在暴雨泼下来之前坐上公交车。
风雨欲来的天比往常更黑。
在她走到一半的时候,雨点落下来,眨眼的功夫,小雨点变成了接连下来的细线,再变成粗线,再变成瀑布。从天上泼下来的雨水压得伞骨发弯。
她被时不时响起的雷声震得低头快步向车站走,却不想错走进了一条小巷。
脚下的雨水变成红色,她定住脚步,抬头一看。
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仰头靠在墙上,双唇苍白,左手捂着右腹,血从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那是她第二次见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