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更大的事了。”
温嘉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从窗户里向外看了一眼天空,墨蓝色的,更准确地说这墨蓝色里的蓝几乎快被的墨色的吞噬地不剩多少了,只有乌深的墨色。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又想起来小时候婆婆抱着她坐在老屋前,指着天说:“天乌乌,欲落雨。”
果然,不一会儿,暴雨如注地下下来。
小时候觉得这话说的莫名奇怪,既不押韵,又不好听,现在看着外面的天空,像是一个盖子罩住了的天。山雨欲来风满楼吧。
她的眼皮跳了跳,心想,刚刚果然是装醉。
陈易对迎面走来的童凡伸出手,“童警官,好久不见。”
他们之前的确见过。
尽管b市有陈易坐镇,可陈楠的死在周边城市也引起了区域性的震动,甚至惊动了警方。
陈易逃往香港之后,陈楠在b市扎根多年,和警方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当时的政商黑界限模糊,上面的政策并不明朗,但陈楠一死,他的板块完全由陈易接手。如果陈易是一个心甘情愿听任摆布的人也好说,可他偏偏不是。
这张暗网经由无数张手多年巧夺天空地织就而成,每一针一线,一丝一缕都有自己精确的坐标和功用,一阵微风都有可能破坏这张网的结构,何况如今,那阵微风带来的消息是——陈易想要改变这张网的结构,他想从这张网里出来,他要抛掉陈楠这根线上的毒品生意。
谁都知道毒品生意的暴利,但谁都知道这行不好做。利润越大,风险越大。从前,是陈楠在做,有钱,自然流通到每一根线上,有风险,那只压到他一人身上。现在,陈楠死了,那就该陈易在做。如果他不做,谁来做?如果都不做,没了这一块的利润,这张网里的每一根线,每一个点都要摇摇欲坠。
陈易不是一个好撬动的主。于是有人坐不住了,要调查的陈楠的死因。是自杀,还是他杀?
这不是一个小案件,上头很重视。这活本来该落到a市刑警江一头上,他在b市上学,对这里熟悉,但是局里考虑到他新婚燕尔,他的师弟童凡主动请缨过来协助b市办案。
他们本来是要查陈楠的案子,他的犯罪证据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唯独死因始终不明不白。为什么?因为他的尸骨已经烧成灰,抛进海里了。葬礼是他唯一在世的亲人陈易举行的,那还怎么查?死无对证。本来以为可以就此打道回府。没想到,上头不知道怎么又下命令,说不急着走,盯死陈易。
“好久不见。”童凡没有和他握手,“我门接到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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