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此举一定是意在矫正后汉文人的虚浮不实气。”
陈慕沙一怔,显然他也没想到况且居然对史学有此见地,对先师陈白沙做如此解释,他也是头一回听说。仔细想想,倒也合情合理。
“这孩子,真是成了精了。”陈慕沙笑了起来。
他那位大弟子对老师会心一笑,意思是说:老师有压力了吧,天才之师不好当啊。
陈慕沙摆手笑笑,意示不在话下。他老人家宝库多的是重装武器,不怕拾掇不了一个小孩子。
“弟子只是蒙老师谬爱,所以敢胡言乱语罢了。”况且急忙放低身段,躬身说到。
在这段宗师门前,还是浅尝辄止的好,深入下去真要闹笑话的。
“我倒是喜欢你这种胡言乱语,以后有话则说,对错无关紧要。圣人还要不贰过呢。
“对了,你怎么理解所谓的不贰过?是说一个人一辈子只许犯一次错误吗?”
“不是,是说圣人绝不在一个问题上犯同样的错误。”况且应声答道。
这问题不难,属于常识。在后世不过是道填空题。
要答对也不容易,明朝的文人在这上面栽跟斗的也是车载斗量。
“嗯。”陈慕沙原本是耍个花招,想要把问题难度降下来,然后一点点升高,最后抛出一个高难度的题目,难倒况且。
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跟自己的学生、一个孩子斗起气来,这也太跌身价了。是以急忙打消此念,考问也就此停住。
他今天的确是有意给况且一个下马威,只是没镇住况且,反而被震了回来,一时间有些不受用,居然想难倒对手,给自己扳回脸面,如此真是私念作祟了。
至于况且对陈白沙扫地的解释,他是越想越对头,心内暗自佩服,不由得又是一阵惊喜,就是要有这样的弟子,将来重振师门,与阳明心血分庭抗礼才能有望,若都找些俗庸弟子,陈氏理学可能就砸在自己手上了。
“来,孩子,别拘礼,过来喝茶,过一会凉了味道就不佳了。”他招呼两人一同入座喝茶。
“老师,您烹的这茶别说品,就是闻着都够了。”况且叹息一声,真诚的说。
那位大弟子在旁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小师弟天资高,学问高,这都不算什么,这拍马屁的功夫也太高了,简直他奶奶的绝了。
看似不是拍马屁,实则却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循的绝妙一拍,这孩子将来真是要了不得了。
但愿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话在他身上得到验证,不然真没多少人的活路了。
陈慕沙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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