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听到这话,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其他一些客人却明白,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周家人听的,不如说是说给客人听的,也都心下凛然,赶紧瞩目况且,至少先把面目记住了,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他,引得知府大人动怒。
况且心中一阵温暖,对练达宁既心存感激也佩服备至,这温暖送的,直接送到你心坎里。做人做到这境界,真不愧“练达”二字。
练达宁挽着况且的手向里面走,刚到大门口,周文宾飞跑着过来迎接,几十米外还有一个富富态态的中年人也快步走着,身边还跟着一些仆人。
“大人,您大驾光临,可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周文宾喜出望外地大声说到,一边躬身行礼,脸上竟是光亮亮的出了汗。
“免了。”练达宁同时挽住他的手,况且和周文宾倒像是他的左膀右臂了。其实在练达宁心中,还真是这样想的。
“老公祖,您可真会出我的洋相啊。”后面的中年人走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周兄,听说你这里有好酒,我可是不请自来了,你不会见怪吧?”
“您就饶了我吧。”中年人来到练达宁跟前,只是擦汗,也不行礼,显然两人已是老相识了,练达宁没穿官服,这礼节就可以免了。
如果穿着官府,再熟络也得意思意思,否则就是不尊重朝廷。
“是弟子的错,”周文宾忙走到父亲跟前,向练达宁笑着说。
“家父本来第一个要请您的,是我说不巧您今天审案,不能来,家父还失望了半日哪。”然后在那中年人耳边低语几句。
“啊哈,你就是况且况贤侄吧,我两个犬子可是天天说着你啊。”中年人也不管练达宁了,过来抓住况且的手,用力摇了摇。
“是周伯父吧,小侄有礼了。”况且躬身施礼,周父不受,拉着他就向里面走。
“况且。”从仆人后面钻出一个人来,正是文杰,显然他有些怯场,刚才没敢露面,见此时况且跟练达宁分开了,才跑出来抓着况且的手,好不亲热。
“大人今天不是有案子要审的吗?”周文宾还是想不明白。
“本府押后了,明天再审。”练达宁笑着回了一句。
周文宾何等聪颖,马上就明白了,知府大人是为况且保驾护航来了。
想当初,他刚入士林时,也有许多人瞧不起他,原因无他,文人的假清高,心底里都想跟富翁攀上关系,明里却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唯恐接近周家会染上铜臭,为人所诟病。
练达宁惜才如命,得知周文宾的遭遇后,气不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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