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达宁只是轻轻一句“老师布置功课”,就暗度陈仓了。难怪周鼎成火冒三丈。
“这是我们师生间的事,与你无关。”练达宁心中得意,脸上却是洋洋不睬的表情。
“你……”
练达宁觉得火候还不够,转头又问况且道:“况且,你说是不是?”
“当然,悉遵大人吩咐。”况且躬身回答。
周鼎成气的肺都要炸了,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字画,竟然如此简单便落到练达宁这等俗物手中……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周前辈,你要的字画也不用交换了,我送你如何?”
“真的?这等慷慨?”周鼎成还有些不信。
况且很大方地说:“真的,绝对白送,没有任何要求。”
不要说周鼎成了,就是其他几人也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况且舍弃一大笔银子,一定是所图甚大,都笑吟吟地看着周鼎成,感觉他要上钩了。
只有文杰心思单纯,不禁为况且放弃的那些字画所值的银两惋惜。周家虽不缺银子用,他还是觉得世上万物,银子最好,多多益善。
周鼎成靠近况且,低声道:“小子,你不会耍我吧?”
“您要是怕就算了。”况且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姿态。
“怕?我老人家怕过什么。还没有什么事让我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
“好了,咱们三个老的还是找个地方吃酒听曲,腾出地方,让这些小毛头们尽情玩耍吧。”练达宁笑着说了一句,率先向一处楼阁走去。
他们三人走后,周文宾请的那些文友才敢陆续进入,此番客人中也有一些中年人,都是周父请来的,宴客的地方,就在练达宁先行一步的楼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