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没个跑。不过这出去的三千两银子今天能加倍赚回来,每桌酒席赚上五十两不算黑心,百余桌赚六千两银子不在话下,这一天的利润足以支撑到下个冬季了。
可惜这种好事不多,不然的话,他连皇商都不想干了,皇商确实是暴利,可惜周家赚的只是小头,大头都被宫里的、朝廷里的大佬们瓜分走了。
韦皋笑容和蔼地跟这些士绅说话,说的无非是上任以来一直忙于公务,没能跟本地士绅好好沟通沟通感情,一地的政治清明与否全在于士绅跟官府的通力合作,所以今后还要多多仰仗云云。
这些套话他们听得多了,练达宁在时也常说,只是练达宁没这么过分,干出公然敛财的事,也因此留下五六万两白银的亏空,他要是任上这么干一次,足够添补那些亏空还有余。
快到正午时,陈慕沙带着石榴飘然而至,韦皋急忙亲自出迎,深躬到地道:“老夫子大驾光临,实在是晚生的莫大荣幸。”
陈慕沙淡然道:“老公祖折柬见招,治下岂敢不应命而来。”
韦皋惶恐道:“不敢当,折杀晚生了。晚生临来苏州前,恩师就特地嘱咐,见到老夫子要比见到他老人家还要尊敬才行,不然便将晚生逐出师门。”
“尊师太客气了,何至于此。”陈慕沙淡笑而过。
石榴也过来见礼,叫声大人。
韦皋忙道:“这个使不得,况且是我小师弟,你就是我师弟妹了,以后也叫我师兄吧。”
此时,唐伯虎和文征明恰好来到,目睹了整个过程。
文征明浑身激灵了一下,心里替这位老公祖臊得慌,这拉关系的手法也太无耻了吧,难怪跟况且师出同门,这无耻无下限的功夫的确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只是这师傅是谁呢?不会是陈慕沙,更不会是练达宁,也不会是高拱,推本溯源,可能是五代时的著名宰相冯道吧。
石榴倒是乐意,谁把她跟况且拉到一起,她都愿意,立马爽快地叫了声“师兄”。
这一声师兄叫得韦皋骨酥肉麻,心里无比舒坦,能拉上石榴做自己的师弟妹,跟陈慕沙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
文征明只是个名士,不走仕途,当然不知道官场黑暗,越是当官的越怕陈慕沙这种人,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一旦不小心触犯了,就可能粉身碎骨,自己还不知道错在哪儿。
陈慕沙平时根本没有架子,见到街上的市民,也能聊得很投机,越是高官和富商面前,他的架子也就端得越高。
唐伯虎、文征明此次只是带来两幅字,所谓秀才无钱纸半张,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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