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耗时一年有余。
这幅字不消说是难得的至宝,这名和尚因此由一个籍籍无名的游方僧人而闻名天下。
况且知道德清来求字也是援引此例,他却是愧不敢当,如果颠倒过来反而是合适的,毕竟德清乃是百年难得的一位高僧,自己何德何能敢跟东坡相提并论?
德清捎来父亲的口信,让他晚半年再提亲,对这一点他并不在意,反正怎么说要结婚至少也得一年后,只是心里暗暗发笑,估计父亲以为自己是一穷二白吧。
当初父亲没给他留下多少银子,只能维持清贫的生活,绝对操办不起聘礼。只是他哪里会知道,自己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富翁了。仅仅送给石榴的三样珠宝至少就价值十几万两银子,即便在富庶的苏州也步入富人阶层了。
不多时,萧妮儿和刘妈端上来一桌素席,还有一坛子好酒。
刘妈也是信佛的人,见到身穿月白色僧袍、一尘不染的德清心头甚是喜欢,不住地行礼念佛,还跑回去捧着自己平常供奉的佛像来求德清给开光。
德清哭笑不得,开光这事都是那些俗和尚骗钱的,他哪里肯做这事,可是又架不住刘妈泪眼汪汪的苦求,只好勉强装模装样,口中念念有词,两手舞弄一阵就说开光了。欢喜的刘妈眼泪都流出来了,以为这次真会有菩萨时时刻刻保佑自己。
德清本不想留下吃饭的,却又迫切想拿到况且的诗稿,没法转身离开,就被况且硬拉着入席。此时,周鼎成也回来了,冲况且点点头,示意消息确实无误。
德清看到了他们两人的交流,却佯装不知,心里并不反感,他知道这口信对况且很重要,人家要查证一下也是无可厚非。
“我说小师傅,你这样子不像是从岭南走回来的,身上一点尘土都没有。”周鼎成坐下喝了杯酒,上下打量德清道。
萧妮儿在桌下踢他一脚:“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就不许洗个澡,换件衣服啊。总得灰堆里钻出来的你才满意?”
周鼎成赶紧闷头喝酒,不敢再逗弄小和尚了。
况且和德清喝酒闲聊,方才知道两人在凤阳分手后,德清就开始游方天下,真的一直走到了海南儋州,可谓是到了天涯海角,然后又一路走回来,不坐车,不骑马,都是一步步量出来的。
“小师傅,你干嘛这么苦自己啊,修行读经不就行了吗?”萧妮儿不免心疼,这种修行方式也太残酷吧。
况且没想到,德清竟然用苦行僧的方式修行,虽说一路上不会吃多少苦,因为到处都有寺庙,都有落脚吃饭处,哪怕没有寺庙,民间也会有人愿意留他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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