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
“这就是他的诗稿吧?”老方丈轻声问道。
“嗯。”德清悉心聆听。
老方丈的眼神格外柔和,仿佛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盯着诗稿,德清心里一阵狐疑,老方丈不会跟况且有啥特殊关系吧?要不为何如此关注他?
想到这儿,他赶紧在心里暗骂自己几声,不知念诵了多少佛号。老方丈已经二十年没有出过寺院大门了,专心参金刚**,况且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呢。
“方丈,为何让我给况公子送信啊,本来有更多更好也更快的方法。”德清想了很久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敢问。
“因为你跟他有缘。”老方丈淡淡道。
“有缘?”
德清还真没想过跟况且是否有缘,两次相见也都是传信,尽管况且每次见到他,都像分别了八辈子的好友一般,他却没感觉到什么缘法。
“你以后要和他多多接近。”老方丈既似建议又似命令地说道。
“不会是让我给他当保镖吧,我可不会武功,何况他身边已经有一个武当高手。”对方丈的话,德清心中狐疑不解。
“不是当保镖,却也是在护法,这跟会不会武功没关系。我知道你想学我的金刚般若,可是真不对你的缘法。”
老方丈没有看他,眼睛始终盯在况且的诗稿上,一遍遍看着,仿佛参禅一般。
德清略感失望,他的确想学老方丈的金刚般若,也想练就出金刚不坏的身躯,可是还没出口却被老方丈拒绝了。
“可是护法没有武功怎么行啊?”他忽然一改名僧的派头,嬉皮笑脸道。
“保护他的人中会武功的太多了,不用多你一个。”老方丈简言道。
“那要我做什么?”德清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多跟他亲近就好。”老方丈道。
德清皱着眉头,在参悟这段话,不知这是不是偈语,可是怎么琢磨也不像,但他却知道老方丈不会无的放矢,这话里一定有深意,只是他还没领悟而已。
老方丈终于收回目光,看着他榻上那一堆儒家道家经典,然后淡淡道:“你还是想要融三教于一体?这是在做无用功。自古以来多少人想做这件事,却没人能做到。无论是宋时的佛印还是苏轼,所谓融三教于一体,充其量不过是掌握了解读三教经典的技能,那是术,非本也。”
“那王阳明算不算接近了本真?”德清问道。
“野狐禅而已。儒家只是治世之宝典,而非出世之宝航,理学家由此入手,从根子上就错了。道家不过是自了汉,有何研究可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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