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有人证物证,只好暂时放弃对此案的追查。
事情虽然过去了,陈慕沙还是不放心,于是跟魏国公商量,觉得现在不宜让况且进京,还是在江南更为安全,苏州、南京毕竟在中山王府的眼皮子底下,不信有人能兴风作浪。是以陈慕沙决定让况且先进南监,之后再做定夺。
陈慕沙回函张居正,得到了对方的认可,两人相约,南监进修之后再让况且进京。
“这样看来,我们不久就得去南京做邻居了。下次我们要比邻而居,不用坐车来来往往的,跳墙就行。”况且顿时欢快起来。
“干嘛跳墙,没有门吗?”周文宾还是比较实诚。
“从门而入不是让你发现了吗?”况且嬉笑道。
“去你的,又不是偷偷约会,还怕我发现啊。”文宾打了他一拳。
况且笑道:“不是开玩笑,今天我从秋香和丝丝的病中得到了一个感悟,我们平时是不是装的太多了,这样不好,容易生病,我们应该更加随性一些,即便做不到真人,至少假的少一些,这样起码少生些病,多活几年。”
文宾琢磨了一会他这番话,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这真得我们搬去南京才行。在苏州不行,你若不装,会被看成疯子或者傻子。”
“是啊,伯虎兄一直以率性闻名,最近我发现他真的不易,有些事不得不装。做人真难啊。”况且道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车内陷入沉默,两人都不说话,掀开车帘,向外看着两侧的房屋和天上的星斗。
巡街的更卒过来几拨,看见车上悬挂着周府的灯笼,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过去了。
况且并没有观察星象,而是忽然想到《红楼梦》,而在他看来,《红楼梦》里还是温馨太多,柔情泛滥,许多残酷血腥阴暗肮脏的东西都埋藏在绝妙的文笔里,而巴金先生的“家春秋”三部曲,跟周家、云家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今晚跟秋香的一番长谈,让他对人世间的反复无常有了更深切的体会,人的命运是一说,境遇又是一说。总之,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做自己的主人。
“你怎么变得这么悲情了,是不是受秋香感染了?”下车的时候,文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
况且没说话,却发现文宾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泪光,他应该不会有什么苦恼的事,至少现在还没有,应该是为丝丝吧,秋香的难只难她自己一人,丝丝的难,那是要保全别人,家中的许多事情都需要她协调,跟周府协调买卖上的事,还牵扯到两家各房的利益,放在谁肩上都会感到不胜负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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