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一点头笑着答应,周旋之间,面皮有些发僵。
“征君身体还好?”忽然一张桌旁有人问道。
况且转头看去,却不认识。
“这是本部右侍郎郎大人。”陆行遥急忙介绍道。
况且心里微惊,这等大人物都来了?不会是跟唐伯虎有亲戚关系吧,这可不是面子上的事。
“回大人,家师身体安康。”况且略躬身答道。
“很好,来,坐,你现在也是小宗师了不必这么多礼。”这位郎大人胡须斑白,显然有六十上下了,也快到致仕年龄了。
古人没有法定退休这一说,如果你精力旺盛,官又做得好,做到八十岁九十岁也可以,做得不好,或是不愿意做,三十岁也可以向朝廷申请致仕。
官员退休后就失去俸禄了,没有养老金这一说,都要靠祖上财产或者自己在官场上打拼下的家业过活,明朝多贪官这也是一大原因,毕竟谁也不愿意落到老无所养的地步,儿孙再多,自己腰包里没有钱终究是不行的。
上次况且订婚,江南大部分地区连同北方一些地方的师兄弟齐聚苏州,陈慕沙也隐约透露出况且就是将来继承他衣钵的人的意思,同门这些师兄弟表面上没什么表示,还有不少向况且祝贺的,但况且也发现一些人中的目光明显很复杂,只是这些人也都是学理学的,最擅长的就是掩饰自己的内心,所以他也看不出有什么大不敬。
只是自此后,原来半遮半露的事也显露无疑,现在南京、苏杭一带的人都知道再过二三十年,况且就会接过陈慕沙手中的大旗,成为一代理学宗师,所以也有人称他为小宗师。
“不敢当大人谬爱,小子何德何能,敢当宗师之大任。”况且很虚伪地道,就坐在这位郎大人对面。
这是场面话,明知道虚伪也得这么说。
这位郎大人跟况且很是和蔼可亲地扯了半天闲话,基本都是问征君这儿,征君那儿的,弄得况且总得保持脊背挺直,低头致敬的姿态,因为有人在你面前提到父母、师长的名讳时,你必须如同跟面对尊长一样。因此无论任何场合,只要提到皇上、圣上,就必须拱手向尊位致敬,黄埔军校出来的人只要听到校长二字,立马挺胸立正,也是这个路数。
若不是明白这位老大人不可能闲着没事逗自己玩,他真要怀疑郎大人是故意在捉弄自己了。
他看向陆师兄,陆行遥眼色颇为复杂,却没有明确意思,嘴角带着几丝苦笑。
况且心中忽然有所悟,这一定是又要让自己给老师传口信了,怎么这种倒霉事最后都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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