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不敢接话,他明白郎侍郎说的天要变了,说的是京师传言皇身体有恙,大概是没几年活头了。新君一旦登基,势必万象更新,一朝天子一朝臣嘛,现在京师六部三寺的堂官们也都在明里暗里活动着,可是这一切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对路行遥而言,南京不过是朝廷恩典,给他几年养老养资历的地方,像郎侍郎这种已经变相被贬逐的官员,难道还有机会回到北京争位子吗?
即便真是这样,又跟况且有什么关系?
郎侍郎没有解答他心里这些疑问,而是边饮酒边看着唐伯虎的房子,路行遥知道他是在看况且,虽然看不见,却也还是在看。
“大人,您不会对我师弟怎么样吧?”路行遥忽然感觉到恐惧,如果郎侍郎真要对况且不利,这笔账是要算到他头的,他对恩师有怎样的手段心知肚明。
“本官怎会对一个小孩子怎么样,你这话真是可笑。路老弟,我跟你说明白了,今天是想来见一下这位小宗师究竟是怎样的人,别的没有什么用意。”
路行遥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却也实在猜不出他的真实用意所在,心里却在犹豫着是否该给小师弟提个醒,或者向老师汇报一下。
可是能汇报什么呢?郎大人不过是跟况且见个面,顺便问候了一下老夫子的起居如何,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此时的心情跟坐下的小船一样,忽忽下的。
此刻,唐伯虎宅子里却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况且忽然跟郑伯庸起了冲突。事后,况且才知道,这场风波是必然要来的,而且来势凶猛。
况且入座后不久,石榴款款向他这桌走来,引来无数人的瞩目。
无论是石榴还是况且,对这些人的目光早已见怪不怪,公子哥儿见到石榴如此,那些犯了花痴的少女见到况且也差不多。
可是坐在邻桌那个郑伯庸引颈而视的样子,实在是太猥琐了,简直让人要吐。况且瞬间怒不可遏。
“我说兄弟,自己放尊重些好不好?”况且站起身走过去,用一根筷子点着郑伯庸额头道。
“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毛病啊?”郑伯庸顿时也双眼充血。
他在国子监也算是一号人物,徐子羽带着他来贺喜,也是想要跟他搞好关系。
“况且,你别激动,伯庸,不是我说你,你可有些过分啊。”徐子羽也看出郑伯庸眼的邪恶淫邪,不免替这家伙脸红。
“你是真把自己当成根葱了吧,还没进国子监想骑在我们脖子?”郑伯庸跟着站起来,也拿着一根筷子点着况且。
石榴前拉拉况且的袖子,冷冷道:“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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