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佩服况且,这位二弟才真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别人都不过是工具,他才是目标,可是况且却浑然不当回事,该干嘛干嘛。
他不认为况且的行为是年少无知,或者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这个二弟也是见过世面经过大场面的人,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得不够详尽,也无意多问。
晚上,况且、武城侯陪着太夫人吃饭后就退出了,萧妮儿、侯爵夫人还有小侯爵留下陪着太夫人说话,
武城侯把况且拉到外宅一间书房,让人抬来两坛子酒和几碟简单的下酒菜。
“老二,你说老夫子这次来南京,究竟是什么意思?”武城侯喝了杯酒问道。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皇上恩赐给老夫子一个读书养心的地方呗。”况且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银杯。
用银子做喝酒吃饭的器皿起源于对中毒的恐惧,银子遇到毒就会变成黑色,这也算是一种简易快捷又方便的测毒办法,后来久而久之,银器就成了贵族家里必备的饮食用具,起初的用意已无人深究了。
况且还是喜欢瓷器,不喜欢金银器皿,觉得过于炫富,有些暴发户的味道。据他所说,皇宫内也早已经用上瓷器了,只是在皇上皇后用膳前,由太监用银器试毒,再让一个专职验毒的人尝过后,没有啥事,才会送到皇上皇后跟前。
“老二,你别给我装糊涂,这不是小事,是不是皇上真的要下手了,我得及时掌握情况啊。”武城侯没喝几口酒,脸已经红了,显然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情绪使然。
“大哥,这事没法肯定,你说它是它就是,但也有可能不是。再者说了,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咱们能做什么吗?您还是好好喝酒吧,有些事想了也没用,还不如不想。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说道就是咱们目前的境遇。”况且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只能这样跟他说。
“是啊,我能做什么,我又能不做什么。”武城侯又喝了一杯酒,颓然叹道。
况且觉得好笑,给他满上,自己也喝了一杯道:“我说大哥,你这可是没事自己给自己添堵啊。你去北京的事,老娘也跟我说了,不过就是二圣的垂询而已,别看太重了,你这样自己画鬼吓唬自己可不好玩啊。”
武城侯斜眼看着况且道:“我自己吓唬自己?跟你说吧,我丈人可是北京五军都督府的中军掌印都督,他都怕了,我能不怕?这次皇上让老夫子来南京,他不也乖乖来了么?这说明圣上准备动手了,大哥我再笨,这一点还是看得明白的。”
他倒是不怕别的,就是怕事出仓促,无法提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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