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风平浪静的,并无异常。
况且却有些焦躁了,总觉得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
他拿着那张纸愣怔了好一会儿。
“有什么不对吗?”李香君急忙上前问道。
“没有,我就是想些别的事情。”况且勉强笑了笑。
“那今天还画画吗?”
“当然画。”况且笑道。
两人并肩来到大厅里,李香君的两个丫环已经等候在那里,银盆里也装满了清水。
那个叫艳儿的小姑娘见到况且,调皮地吐了下香舌,就跑开了。
况且能听出整座建筑里还有五六个人的呼吸声、脚步声,估计也都是李香君的仆人,只是没有露面。
“咱们怎么做?”李香君对此很感兴趣,就是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嗯,这个可能要劳累几位了,你们必须摆出那天的姿势后就保持不变,累了可以休息会,然后再摆那个姿势。”况且道。
“就是你画那个姿势?”
“对。”
李香君忽然感觉有些羞涩,她虽然出入风尘也有六七年了,可是大白天的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裸露身体,怎么说都有些过分了。
以前就是跟客人上床,也都是在夜间,红烛高烧,紫炉飘香,人也是微醺薄醉,欲情正浓之时,现在大白天的脑子十分清醒,再做出那种姿势,连她也犯嘀咕了:是不是太不检点了?
“怎么了?”况且已经支好画架,把画笔拿在手里,等候着。
“没事,等我一下。”李香君自己也觉得好笑,这才慢慢脱上衣。
“小姐害羞了。”一个丫环笑了起来。
“这真是难得啊。”况且嘴贱,脱口而出。
“怎么,你是讽刺我们青楼女子不识羞耻吗?”李香君薄怒道。
“不是,我是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可是净调戏我了,从没害羞过。”况且脑子灵光,一下子转过来,掩饰道。
“我调戏你?”李香君仔细想想跟况且的几次短暂接触,有时有意,有时无意,还真都有些调戏的意味,至于害羞,她一个风尘老手跟一个未经人事的小毛头害什么羞。
“小姐还有调戏男人的时候,倒真是难得。”另一个丫环也笑道。
“嗯,我喜欢调戏他,很好玩的,你们不懂。”李香君忽然想到那天况且支帐篷的事,笑了起来。
两个丫环显然也想到一块了,都绯红了俏脸。
李香君徐徐脱着上衣,姿态优雅,面色微红,动作极慢,看似为了便于况且看仔细了,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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