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累了,坐车很辛苦的,我可是深有体会,尤其是你们还是急行军,一刻都没得休息。”左羚搂着她的肩头笑道。
“是啊,累惨了,这觉睡的,差点一辈子就睡过去了。”萧妮儿笑道。
“你啊,跟着他时间久了,也会夸张了,再怎么睡,也睡不了一辈子啊。”左羚瞥了一眼况且道。
“谁又能知道这世上的芸芸众生,是不是真的都活在梦里呢。庄周梦蝶啊。”况且叹道。
况且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所有的人可能都只是活在一个巨人的梦境里,当然这个巨人是无比巨大的,不可想象,他的脑海就是整个宇宙。
这想法不是没有一点科学依据,但说出来不免令人伤感唏嘘,人生无奈,人生无常啊。
他在前世当画院学生时,有一段时间被灵感逼得精神衰弱,晚上只要入睡,就会梦境连连,最奇怪的是在梦里还会做梦,而梦里做的梦里自己还可以继续做梦,由此往下,有时可以深陷到十多层的梦境里,乃至醒来后,真的不确定自己是真的醒来了,还是在更深层次的梦境里。
庄周梦蝶,始终被当作寓言故事,况且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庄子可能真的是做的梦太真实了,以至于醒来后无法确定,究竟是醒来的自己真实,还是梦中的自己更真实,自己究竟是庄子还是蝴蝶?
晚上,况且三人在十多个彪悍军士的保护下来到凤阳知府衙门,衙役们看到这些军士心里也是哆嗦,不是只有平民百姓怕大兵,这些衙役、公差、捕快,见到正规军同样心里发怵,尤其是明朝官军素以扰民和杀良冒功著名于世,对良民是虎狼之师,对外敌则是逃跑冠军。
只有明朝开国时的军力堪称顶峰,再就是永乐手下的精兵,永乐帝曾经六平漠北,打得外族军队不敢照面,只有闻风丧胆逃之夭夭。
况且三人被仆役迎进内宅,左文祥和左东阁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哈哈,左兄,况兄弟,有失远迎啊。”向文晖从里面走出来,穿着便服,满脸堆笑地连连拱手道。
“岂敢。”左文祥还礼笑道。
“自从上次跟况兄弟一别,还以为几年里很难见到了,咱们可是真有缘分啊。左兄就不用说了,咱们可是经常见面喝酒的,这次我这席酒就是给况兄弟、萧姑娘接风洗尘,也给左兄一家三人压惊。”
“多谢大人。”萧妮儿听到向知府提到了她,也只好上前谢过。
“别客气,说起来咱们当年可是经常聚会的,一切恍如昨日。”向文晖也不禁回忆起从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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