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可以拿一本本书来参考,查找典故等,那样的话,他自信可以写出不亚于任何考生的文章,甚至有望名列在那135人之中,可是在考场里,时间有限,气氛紧张,待在一个单间监狱般的号房里,精神也不能放松,所有的弱点在考场里都会暴露无遗。
“况且在忙什么呢?”文宾不再去想最后一场考试的事,反倒心情轻松了许多。
“好像是忙着准备结婚那些事吧,石榴也一样。”丝丝道。
“嗯,这小子要是下场应该还能行,我有种感觉,他在那种氛围里反而能写出更好的文章。可惜他不愿意下场,练师提起来这事就气得不行,总想找机会跟他算账呢。”文宾笑道。
“他不想做官,考不考举人当然没关系,何必受这份罪。”丝丝笑道。
“这也不然,练师说得对,科举是荣身之途,每个人都不该放弃。”文宾是练达宁人生理念的坚决信奉者。
待到第三场考试时,所有学子都紧张起来,不管是有才的没才的,才思敏捷的还是天生愚钝的,都毫无例外紧张得脸色发白。
学子们都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候到了。
在惶惶不安中他们进入考场,入座号房,仆役们送过来卷子,大家打开卷子首先看题目,等到看完题目,所有人都惊呆了。
吾生而有涯。
这就是这一科乡试的八股文的题目。
况且听到八股文题目时,正在试最后一遍礼服,听到“吾生而有涯”五个字,登时如雷轰顶,人变得痴呆了。
“况公子,您看这里熨帖吗,这块紧不紧。”裁缝还没觉出什么,在礼服上各处看着,量着,准备做最后一遍修改。
“哦,挺好,挺好的,哪儿都挺好的,就这样吧。”况且急急忙忙把礼服脱下来,交给裁缝。
“您真觉得哪儿都挺好吗?”裁缝有些糊涂了,他分明觉得有两个地方还需要做细微的改动。
“都挺好,就这样。”况且说完,自己走进房间里。
他是怕自己再待一会儿就得晕倒。
这是什么情况,乡试的题目居然被他早就猜到了,而且说给了文宾听,这可是死罪啊,绝对的死罪。
这倒也没什么,文宾不会泄露出去。当时文宾也不认为他说的那几个字会是乡试的题目。况且震惊的是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猜到?
他知道皇上出题目的准确日子,是在他跟文宾说完之后第五天,皇上才出了这个题目,然后亲手密封起来。
“怎么了,礼服试完了?”左羚挪动着肚子高挺的身子,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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